春草这才匆匆跑走。
……
春草走了没一会儿,段无咎就回来了。
段无咎关上门,来到柳之恒身边。
“尸体我按照你说得处理好了。”
柳之恒闭着眼点点头,又说:“家里的水缸、还有锅里的食物都得倒掉,里面被那方成材下了药。”
“你吃进去了多少药?”
“其实不多,方成材说是春草搞的药,我想着,应该是春草之前从我这儿抢走的。我弄的那药本来就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还是我这个体质,对这些东西尤为敏感,所以才会缓不过来,现在已经好多了。”
段无咎看着桶里的雪已经化了不少,再摸了摸柳之恒的身子,冰得不行。
“你不能再这样了,会冻伤的。”
柳之恒点点头,虚弱地说:“抱我出来吧,我应该已经没事了。”
段无咎立刻把柳之恒抱出来。
柳之恒的确已经浑身冻僵了,现在这种情况,也管不了那么多男女之防,段无咎立刻把她身上湿掉的衣服都脱掉,也不敢看,胡乱地擦了擦,就直接用棉被把柳之恒裹起来,把她放在暖炕上,抱在怀里。
好一会儿,柳之恒才觉得身上的温度恢复了,手和脚也有了知觉。
可是,让柳之恒无奈的是,随着身体的温度提升,那噬骨的麻痒感竟然又回来了……
柳之恒红着脸,靠在段无咎怀里,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段无咎也发现了怀里的人的不对劲。
低头一看,只见柳之恒满脸的红晕,眼角晕染着暧昧的水汽,嘴里哼哼唧唧地,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段无咎的脸也红了,他抱紧怀中的人,喑哑的声音,小声在柳之恒耳边说道:“阿恒,我……可以帮你的……”
阿恒别这样
“我不要你帮,”柳之恒闭着眼,深呼吸,艰难地说:“这个罪是我该受的。”
柳之恒告诉自己,现在的痛苦,都是她该忍受的,这是她太自鸣得意,犯错的惩罚。
如果不是她没有防备心,怎么会被一个恶心的男人钻了空子呢?以后,只要是离开过她眼睛的东西,她都不会吃、不会喝。
兴许是本身柳之恒的体质就有问题,再加上这药物作用,她看到段无咎的那张脸,就恨不得立刻扑上去。
柳之恒只想让段无咎赶紧走,她催促他,“你给我找套衣服,然后先去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了,别在我面前晃了。”
段无咎只能先出去,按照柳之恒说的,把下了药的水和饭菜都倒掉,水缸和水壶也重新打水装满,这才重新回到房间里。
他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柳之恒已经自己换好了衣服,正躺在床上。
柳之恒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一脸迷蒙,满眼水色地看着段无咎,哑着嗓子要水喝,“雪郎,水……”
段无咎赶紧倒了杯水,扶着柳之恒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