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跟你叙!”云栀强忍的怒意像是决了堤,不等他靠近,她主动退回去揪住他衣领,愤懑地扯住勒紧,“云故,恶心么,好意思跟我一个姓?”云故那双黑眸,在这一刻忽地紧缩。身体里的那股血液,跟在以前听到这样类似的话一样,扑腾起来。他没什么好的毛病,跟人打架最是一流。“别生气,有人看着呢。”云故没制止她的动作,眼尾一挑,抬起下巴示意云栀看向后斜方。当真有那么几双眼睛在看着。云栀收手,站得离他远远的。“今天只是认识一下,如果你有什么要了解我的,可以来找我加一下微信。”他小拇指勾了勾眼尾,笑意拉长,丝毫不在意别人知道自己故意亲近云栀这事儿。从小就在那些肮脏的污言碎语里度过,要不要脸对他来说丝毫不重要。云栀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步子顿住,片刻后,又什么也没说地走掉。她只当这是一次小小的插曲,她在心里跟自己说,远离他,离得远远的。如若不然,她弄死他。寻了一处四下无人的地方,云栀蹲下,伸手拍了拍石板上还没清干净的雪,坐下后思考了半刻,她还是解锁了手机,在微信通讯录里找到了云炜,直接拨通了语音通话。“栀子?”听声音,云炜很惊喜,还没从喜悦中回过神来,却在听见云栀开口的疯子有流言传出,云栀跟云故的关系匪浅。两个人又是同姓,很难不让人猜想这其中的关系。高三十班虽然不属于重点班,但班里的成绩最差的也不会低于四百分。而云故没来几天就撞上班级小测,打破了这个班的最低分记录。云故凭一己之力,以两百七十九分的成绩创下整个附中的最低分。虽是小测,但令人蒙羞。十班班主任为此气恼了好久,三番几次找领导说道,问为什么让这样的差生转来附中。但人长得帅啊,学渣又有什么关系,照样有女生红着脸往他身上扑。于是一个星期不到,就有流言传出高三十班的云故连着换了三四个女朋友。四舍五入,一天一个。早恋这件事情有违纲纪,云故因此挨了处分。他这人不把老师和校纪校规放在眼里,许是受到了谁的警告,他安分了一段时间。云栀偶尔和他碰到了就自觉绕开,但大多数碰不到。“云故脑子是不是有病,见你就笑。”林荣然扬起下巴看着前头向他们直面走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