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又来兴趣,“谭夫人甚爱谭施才,只可惜她妒心要重,那几仆从仗是稍有姿色,勾上谭施才,谭夫人都换过多少人了。”
鹤描痕叹气,“可见这谭施才也是个恶臭之人,那谭夫人就不得换一任夫君?”
她们一吓,连连噤声摇头摆手,而後脑儿顿顿转转的,有人说:“若非一方离世,鸳鸯镇是不许此事。”
鹤描痕笑道:“想必从前死了不少女人。”
她们尚不明白,不过也点头认了,鹤描痕站起身,“那些个女儿是被污蔑冤枉的我且不得知,只是那些男子换了多少貌美妻?”
她们细细想过,脑海中的弦轰然而断。
鹤描痕微微笑道:“今日不早了,各位也该回去了。”
送过她们,苏无故叫来另二人,鹤描痕挑挑拣拣,把一些聊话讲予三人听,虞沾月倍为气恼,伏应岫无奈笑道:“竟是这般缘由,她们倒是有意思。”
虞沾月:“下回我听了这话,一定要整治整治他们才好呢!”
伏应岫说:“不必气,也怨不得她们可怜到这般境地。”
苏无故对鹤描痕道:“你且和她们往来,说是我日日对你言听计从,命我买各类物,我再出去使法将这话传开,只等传到那谭夫人耳中,她自然就被勾上来了。”
鹤描痕颔首,後几日已然让鸳鸯镇大半的女儿家都识得她,日日得人拜访,或是来瞧苏无故,或是讨取法子。
不多日,鹤描痕收到谭夫人的一张帖子。
鹤描痕回房,欲寻苏无故细做商议,却听见墙面笑声盈耳,寻声瞧看,伏应岫与虞沾月坐在高墙上,苏无故好言相劝,伏应岫晃着腿脚笑道:“我不怕,先前从山上跳下去也没伤到,这也不高,我们就玩一会儿。”
鹤描痕两眼把虞沾月一瞪,“都是你挑唆岫岫爬墙的,好端端正门不进,偏爬这歪道!”
伏应岫说:“你别说虞弟弟,我自小爱玩闹,好些东西都是我教他的。”
鹤描痕叹道:“还胡闹呢,都下来罢。”
伏应岫笑了笑,“我就不爱正门,日後都爬墙过来。”
鹤描痕仔细瞧着,“先下来。”
伏应岫将脚一错,假意崴到,鹤描痕张开手,见此,伏应岫站稳朝她大笑道:“你还是好骗。”
苏无故说:“还闹,再闹我打你们了。”
虞沾月只恐他气,便说:“我们快下去罢。”
伏应岫吐一吐舌头,“你先下去,等你下去了我再好下去。”
虞沾月跳下,伏应岫却在那墙上蹦蹦跳跳,鹤描痕命藤蔓一袭,自把她抓住送了下来。
见到这幕,虞沾月倚在苏无故身上,不由撇撇嘴,苏无故搂着他,抚面安慰。
伏应岫问:“前些天你把虞弟弟扔了。”
鹤描痕道:“这能怨我?青天白日他偏要爬墙,我当是贼呢,唬我一跳。”
伏应岫:“下回也仔细瞧瞧,虞弟弟要爬过来,你也不能扔他。”
鹤描痕颔首应是。
见她手中帖子,伏应岫也取来一张,“才刚我也收到了。”
苏无故道:“既有帖子,也不必作生日宴请子春姑娘来了,我们且从谭家察去。”
正于此刻,外有兵官十数砸门,强把门撞开,随即要压伏应岫走,鹤描痕拦手说:“这事何意?”
官兵道:“这位姑娘已触鸳鸯镇律法!”
苏无故便命衆人都按住心,一并去查是为何事。
说话间,四人登至公正明堂,由卞常泰执任此案件,外有衆多男女探看,在此窃窃私语,伏应岫不肯伏跪,卞常泰大怒道:“罪妇还不跪见本官!”
伏应岫说:“这些时日,我并未出门见人,也并未招惹旁人,罪从何来?”
卞常泰对虞沾月说:“你夫人这些时日可都在家中?”
虞沾月道:“是在家中,未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