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应岫惊疑道:“你打哪来?”
佳佳说:“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先前我们把珠子给了你,我们自然住在珠子里。”
伏应岫没得记起,佳佳招了招手,那剑飞至身前,伏应岫恍然大悟,奇怪道:“你是剑灵?”
佳佳好笑,“谁是剑灵?你不认得我了?”
伏应岫:“你是鬼。”
佳佳应是。
“不是剑灵,那是剑鬼?”
佳佳略作思虑,笑而点头,“倒也没错。”
伏应岫道:“你一直留于剑中?”
“是。”
“从前怎不见你出来?”
佳佳叹道:“前儿我们太累,睡了些时候,补足精神才出来见你。”
闻言,伏应岫躺倒合被闭目,“大半夜里披头散发坐在床头,怪是吓人的。”
佳佳说:“你先别睡。”
伏应岫哀声叹气,“你不睡,也叫我不能睡,这算什麽理?”
“你还与鬼讲理?也不对,我这回有要紧的消息。”
不得答应,佳佳定睛一看,伏应岫偏头睡了过去,因又摇醒她,伏应岫两眼不开,佳佳道:“你仔细听着!”
伏应岫勉强作应,佳佳说:“我已感知有鬼王藏身于此。”
伏应岫说:“鬼王?”她猛地一惊,“你唬谁呢?”
见她听入,佳佳笑而离去,伏应岫拍剑问话,不得回应,经她这麽一闹,心口突突的乱跳,难以入睡。
第二日伏应岫随何明英至街道游逛,见她并无精神,切声关问,伏应岫笑而摇首,忽然望见街道一角掠过一个影,十分熟悉,伏应岫便追看去,奔入街口,人潮熙攘,何明英疑然望看,伏应岫笑道:“我方才望见个人好生眼熟,是我瞧错了。”
何明英便带她在此转了一转,还路时伏应岫忽然唤道:“虞弟弟。”
虞沾月方于一间小屋里取药,忽然见她,也难免惊喜,“岫姐姐。”
二人欢喜过,伏应岫还欲提何明英,何明英先笑道:“这位正是乐风尊长之徒。”
虞沾月疑道:“你认得我?”
何明英笑说:“我家祖辈与乐风尊长交好,虽如今略生疏些,偶有往来,他多年不外现,新添徒弟,自然是件大事。”
虞沾月笑了笑,“原是这样,敢问姐姐尊名?”
何明英报上姓名,虞沾月收了笑,何明英心知缘由,拱手一拜,“从前明节多有打扰,我且代他与你作歉,他已受惩戒,万望见谅。”
虞沾月勉强笑了笑,“无事。”
何明英见二人有旧叙,不多打扰,自先回去,伏应岫问他们之间有何怨结。
虞沾月便将那些事讲予她听,伏应岫眉头一拧,虞沾月又道:“这人品性尚可,比何明节好有数倍。”
伏应岫一面点头作应,又问:“苏哥哥呢?”
虞沾月叹气道:“苏哥哥身子不大好。”
伏应岫见他两眉愁锁,手上还提着的药,心内担忧,“苏哥哥病了,何不见医者?”
虞沾月:“他不许。”
二人又聊几句,伏应岫命他且去,虞沾月便回去煎药送予苏无故服下,又说今儿巧,遇见伏应岫,苏无故一怔,支头沉思,“岫岫也到了?”
虞沾月笑说:“你不知,何明节有个姐姐名叫何明英,昨日生辰宴是为她所设办,她和岫姐姐自幼相识,比我还早呢,故也请了岫姐姐。”
苏无故愈发郁闷,虞沾月见此,给他揉眉轻抚,欲把愁色撵赶,口中道:“自从到这来,苏哥哥天天愁结于眉,一日不如一日,见你不乐,我焉得开心,要是这样,不如咱明儿就搬走吧。”
苏无故方才觉他也歪丧着脸,毫无精神,这心内不是滋味,低头想道:我只管郁郁愁闷,竟不知他心里也随我一同不得开心,再无往日欢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