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变天了。”她说,“带着,以防万一。”
从公司出来,她打车去了山与。
店里正在打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我来还伞。”
他接过来。
“特地跑一趟?何必。”
她顾左右而言他:“你平时睡哪里?”
“有时候回家,有时候睡店里。”
“店里的话,睡哪里?”
他领着她到一旁的杂物间,翻出一张折叠钢丝床,铺盖很简单,就一条薄被。
“四年前,你给我打过电话吧。为什麽不说话。”她问。
陈叙擡头看她的眼睛,她毫不避讳地坐在了床上,杂物间里漂浮着尘埃。
陈叙啊陈叙,时过境迁多年,还谈爱就显得太矫情了。但你为什麽还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像是我还是那个落水狗一般的曾韵。
“那十年前,突然之间消失,是为什麽?”
他没说话。
“徐念是我们的第三者吗?”
她问。
“不是。”他斩钉截铁。
“你现在敢和我接吻吗?”她扬起头。
“不敢。”他答。
“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我对你还有没有感觉。”她说,“跟我接吻吧。”
“不要。”他站起来,微笑着看着她,“我对你没感觉了。”
她也起身,往前一步,他被逼到角落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拿她没办法似的。
“曾韵,别玩火。你要结婚了。你该去过你的日子。”
“结婚代表什麽?”她说,“如果你说的是忠诚,那我的婚搭子可能做不到。也许他现在也在某个女人的床上。”
她揪住了他的衣领,他没有抵抗,低头看着她。
她眼神像是某种兽。
“让我确认一下。”
“好。”他俯下身,吻住她的唇。
她勾住他的脖子,而他环住她的腰。
这个吻只持续了三秒钟,电流像是通过全身,但是她很快停了下来,他愣在她面前,眼前的人近在咫尺,隔了十年,耳边仿佛有无数的烟花在放。
“确认好了。”
她说。
他没问她答案是什麽,确认的是有感觉,还是没感觉,松开她。
“饿不饿?”
“不饿。晚上吃了饺子。味道不错。包饺子的人用心包了。”她低头揉了揉脚踝,高跟鞋穿久了,疼,“知道哪里可以买到烟花吗?想放烟花。”
“这个点估计有难度。不是过年,城里也禁了。不过小野有些仙女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