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找出来。
“出去找个空地给你点。”
她说好。跟在他身後。他说:“脚疼的话,我给你赵双水陶的拖鞋。”
“不疼。穿习惯了。”
他的小电驴就停在门口,只有一个头盔,递给她。
“你戴。”
“不戴。会弄乱我发型。”
“那行,反正都不远,都别戴了。”
要死一起死吧。
她跨到座椅上,双手习惯地环住了他的腰,将脸贴过去。
老情人就是这点好,原来那些久别重逢破镜重圆的拉扯都是描述出来的,分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她做的一切动作都好自然。一个轻描淡写的吻勾起了很多连锁反应,好像昨天还躺在一起。
大汗淋漓地做爱,拥抱,亲吻中睡着。
“我现在床技不错。”她说,“你呢?”
“和以前差不多。没进步。”
“不是都结婚了。”她说,“怎麽不精进一下。”
他笑了笑,觉得她如今可真是大胆。
她就势捏了一把他的胸肌。
“非诚勿扰。”
“你怎麽知道我非诚?”
“不合适。”
“赵一衍的小三就住在我对面楼。”她淡淡道,很平静。
“所以你这麽做是为了报复?还是平衡?”
“也不是。她甚至不是小三吧。我才是。”按照徐念给她发的视频时间,先来後到原则,对方才是原配。
只是没名分。
赵一衍需要一个各方面都和自己匹配的妻子。她确实没有怀疑过他的爱,却也没有期望过他不是个感情上的人渣。
她全然相信过的人,只有陈叙。即便是他断崖式跟她分开,她也没有怀疑过。
“张珊珊说你肯定是死了。出车祸了。”
“我说你没有。我不希望你死了。我哪怕宁可相信你是突然不爱我了。”
她贴得更紧了一些。
车子停下来,是一片正在建的工厂,此时没人。
他从後座递给她仙女棒,替她点了,又给自己点烟。
她有些寡淡无味。
“小女孩的游戏。”
“如果是赵一衍,我会觉得好幼稚,不浪漫。”
萤火照亮她的眼睛,倒映着陈叙抽烟的样子。
“但奇怪,因为是你,我有种醉醺醺的感觉。好像我又是二十岁。”
蒲草一样的二十岁。
她问:“陈叙,我是你和徐念之间的第三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