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时,绿野正要大声喊爸爸,被陈叙嘘了一声,绿野一双大眼睛瞪得浑圆,倒是水陶看到了旁边的高跟鞋。
“哥你带人回家了?”又瞧见他脸上的伤,“脸怎麽了?”
“曾韵。”他示意她压低声音,水陶轻手轻脚起来,方才的惊慌恼怒变成了欣喜:“叙哥,你们发展得……不是……你们……韵姐挠的?”
他皱皱眉:“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一会儿曾韵可能不认识你们。”
于是简单将昨天的情况说了说。
“不会是那个赵什麽的,打了韵姐吧?”
陈叙在电话里虽只是听了个囫囵,但也知道不是赵一衍。但无论是谁,他都不会轻易放过的。
绿野乖巧地坐在小沙发上玩娃娃,陈叙和水陶帮着将早饭装盘。他说:“她估计想吃油饼,今天出摊了吗?”
“不麻烦了。”身後传来曾韵的声音,她光脚站在卧室门边。
“姨姨!”一旁的绿野雀跃地叫了声,一早上就元气满满,不受天气影响。
“嗯。”她走出来,揉了揉绿野的脑袋,和水陶打了个招呼,却是一眼都没瞧陈叙。
“可以吃饭了吗?饿了。”
陈叙自然明白,曾韵估计是想起来了。
“头还疼不疼?”他替她倒了杯豆浆,问道。
“不疼。”她夹了根油条往嘴里放。
她大概是练过铁头功。
“姨姨昨天和爸爸睡的吗?”绿野咬了一口烧卖,“童言无忌”道。
陈叙轻咳一声:“爸爸睡沙发的。昨天姨姨有点事儿在这耽误借住。”
水陶替陈叙尴尬,给绿野擦了擦嘴:“快吃,吃完我们要去上钢琴课了。”
她喊了声水陶:“周一下午有空吗?跟你老板请个假,去我们公司一趟。”
水陶看了一眼陈叙,陈叙解开小馄饨的开口,往曾韵面前一推,又转头倒了一小碟的醋。
“有空。”陈叙道,“准假了。”
水陶拽着绿野离开,绿野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亲亲爸爸的脸,又跟曾韵打招呼:“姨姨,晚上我们吃铁锅炖哦,好不好!”
曾韵说好,绿野过来也亲了亲她。
房子静了下来,她舀了一个馄饨,酸度刚好。
陈叙:“都想起来了?”
她唔了一声,面色不改,耳朵微微有些红。
“谢谢你了昨天。”
“不过……”
她将勺子放下,正色看向他的眼睛。
“我们昨天晚上,没发生什麽吧?”
四目相对,他笑了笑:“什麽是指什麽?”
她瞧见他脸上的刮痕,还有手臂上……
怎麽回事,他脖子上甚至有个草莓。
见她的视线锁定,他摸了摸脖子。
“别误会,前天陪绿野去露营地,被蚊子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