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依旧是下下签。
萧母将竹签递给佛印大师,声音几乎颤抖:“劳烦大师了。”
佛印接过签子,低声道:“阿弥陀佛。”
“这。。。。。。这是何意?”萧母神色有些着急。
“签文曰:情丝缠绕,劫数难逃;功名富贵,一朝尽消。”
话音落地,天边骤然传来一阵轰响,黑云聚拢,看样子,很快便有一场大雨落下。
嘀丶嗒丶嘀丶嗒。。。。。。
零星的雨点砸在皇宫的青石板上,那雨点先是犹豫不决,仿佛试探着什麽,间隔许久才有一两滴落下。渐渐地,雨点变得密集起来,噼啪声连成一片,天地间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宣政殿内。
两道身影的衣袍渐渐叠在一起,萧伯瑀俯下身子,将人困在案几与自己的胸膛之间,他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烛光下,温柔得令人沉醉其间。
赵从煊却垂下了眼眸,他的手攥住了萧伯瑀的衣襟,像是想要将人推开,又好像是要贴得更近。
“陛下。。。。。。”萧伯瑀的声音低沉,几乎被雨声淹没。
赵从煊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萧伯瑀低头靠近,先是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唇,试探性的,像是询问许可。
然後,在他微微仰头的瞬间,萧伯瑀便再次吻上他的唇,轻轻厮磨。
直至思念的沼泽将人吞没,赵从煊的双手缓缓攀上他的肩膀,缓慢而缱绻地回应着。
萧伯瑀一手扣住他的後脑,一手揽住他的腰,将他紧紧贴向自己。吻越来越深,萧伯瑀的手从他的後脑滑到颈侧,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下颌,指尖插入发间,一点点缠绕着他的发丝。
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心跳声透过胸膛传来。
萧伯瑀忽然将他抱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赵从煊喘息倏地加重,他的小腿悬空晃了晃,攀在他脖颈上的越发收紧,他下意识地唤了一声萧伯瑀的名字。
萧伯瑀的唇沿着他的耳廓游走,渐渐游移至颈下那片玉白的肌肤。
酥麻的感觉从耳边蔓延至全身,赵从煊仰起脖颈,他低吟一声,喉结在萧伯瑀的唇下剧烈滚动着。
萧伯瑀温热的掌心贴着脊梁滑下,在尾椎处施压,让两人的身体紧贴得不留半分空隙。
殿外雨声如注,檐下积水如帘。
一道闪电劈开昏暗的天际,感受到怀中人身体微微颤抖,萧伯瑀退开了些,安抚般将他紧紧搂在怀中。
赵从煊喘息气促,眼尾泛着情动的薄红,他塌下腰肢,将自己彻底陷入萧伯瑀的怀中。
萧伯瑀眸色渐深,他亲了亲怀中人的耳垂,而後猛地将人抱起,轻柔地放在软榻上。
他取下赵从煊的发冠,瞬间青丝散落,铺了满枕。
萧伯瑀一点点地轻抚着他的身体,赵从煊眉间难掩痛楚,他紧抿着唇,齿关紧阖,像是要给自己咬出血来。
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萧伯瑀停了下来,俯身在赵从煊眉心落下一吻,随即又含住他的唇,直至唇齿抵开,无法抑制的轻喘以及痛楚的低吟传来。
忽地,赵从煊惊喘一声,身体如满弓的弦紧绷着,足弓蜷缩起来,他喊着萧伯瑀的名字,声音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似抗拒,更似索求。
“陛下,我心悦于你。”
萧伯瑀开口的一瞬间,窗外的一道惊雷劈下,似撕开了天幕,倾盆大雨落下,将万物的声音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