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朔後背冷汗直流:“啓禀太子,您来得实在突然,三殿下正忙碌要事难以脱身。。。。。”
“哦?孤倒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事。”
暗探传来的密报使得他成竹在胸,太子神情里难掩显而易见的轻蔑:“三弟禁足多日,孤也实在是想念的紧。”
“不必通传,孤且好好前去慰问他!”
魏朔还想再阻拦,旁侧的太子护卫却忽然拔刀威胁,亮晃晃的银光射痛他的眼眸。
但愿王妃能够想到破局之法罢。
魏朔无可奈何地叹息,点头哈腰地绕路半晌,拖延着时间将太子领至陆鸿晏的书房门前。
“回禀太子,三殿下正忙碌着。。。。。。”
“天色渐暗,怎得连盏油灯都未曾点亮?”
太子满脸关怀与担忧,语调里却处处流露着看好戏的促狭:“纵然父皇严令三弟禁足,开销用度也该有皇子的模样。”
“魏统领,倘若宸王府有任何难处,尽管向孤开口要求,孤是不会眼睁睁地望着三弟生活凄苦的。”
说罢,太子果断地绕过魏朔,猛然推开书房紧闭的大门。
男子粗重的喘-息声,与女子的尖叫声顿时充斥在书房内。
魏朔听得额头发黑,迈步将其馀之人拦在门外。
太子咬牙切齿地望着书桌厮混的两人:“三弟啊三弟,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
“让太子殿下见笑。”
陆鸿晏赤-裸着胸膛冲他挑眉,拉动散乱的衣裳遮盖住身下人的脸颊。
“臣弟禁足在王府无所事事,只能靠宠-幸府婢消遣时光,您定然能够理解臣弟的吧。”
满地凌乱的书简,倾倒的酒杯和肆意弥漫的酒气,纷纷都见证着先前书房里的荒唐。
熄灭油灯昏暗的光线里,太子看不清府婢被刻意遮挡住的容貌。
他憋屈地别开眼去,不愿再看腌臜的场景。
密探的情报向来未曾失误过,只怕是逃离禁足的陆鸿晏有所察觉,及时赶回不提,还以这幅情景堵住他的嘴巴。
太子有苦难言,愠怒地摆手斥责道。
“竟敢白日宣-淫,三弟你怎得如此荒唐!”
陆鸿晏不以为意地笑笑,沙哑的嗓音似乎带着事後的满足:“太子殿下此言差矣,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
“不思进取,难怪父皇将你禁足如此多时日。”
太子冷冷地哼声,眼刀嘲讽地剜着陆鸿晏:“三弟今日种种行径,孤定然要将其全然回禀给父皇。”
“太子殿下又何必如此较真!”
满身酒气的陆鸿晏,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既然来都来了,不若一同饮酒作乐如何?”
“谁要同你同流合污!”
太子猛然转头逼近书桌,馀光里却见宠婢半露的肩膀布满红痕,熟悉的颜色他自然知晓所从何来。
隐隐约约的光线里,陆鸿晏右臂同样划着指甲的抓痕,瞧着当真是暧-昧得不堪入目。
太子心底的狐疑彻底转为愠怒。
“孤今日前来是奉父皇口谕,因宜贵妃日日诵经祈福赎罪,终于换得三弟解除禁足。”
“因而,明日宸王须得按时上朝领旨谢恩。”
说罢,太子便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书房内沉默蔓延半晌,被衣衫捂住脸颊的沈令仪这才探头探脑地扒开布料。
除却露出的肩膀,其馀部分皆是穿戴完整。
“明日上朝谢恩?”沈令仪若有所思喃喃道。
两人旋即心有灵犀般相视而笑。
陆鸿晏手掌轻轻捧正她的脸颊。
“阿跃不若随我一同前往。”
“正合我意。”
沈令仪眸光闪烁,望着昏暗里陆鸿晏右臂被黄鹿撕咬後的伤疤,当真像是被指甲狠狠刮出的红痕。
太子败就败在,腐烂的花样致使他懂得太多,才能将这简单障目的痕迹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