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江逾白着急,生气的模样,他就不可抑制的想要道歉。
对于何砚的这个回答,江逾白欲言又止。
只能撅了撅嘴,趴到一旁自己做题去了。
这种尴尬的氛围一直到晚饭的时候,才渐渐缓解了过来。
何砚了解江逾白,如果自己再不主动多找他说话,小少爷心里还是会认为自己在因为成绩的事情心怀芥蒂。
想到这他不免有点无奈的笑笑——他现在和江逾白完全就是鸡同鸭讲嘛!
所以晚上吃完饭,他一把拉住了已经偷瞄他三次的江逾白。
笑了笑,然後问道:
“今天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给外公打个电话?”
这下江逾白才肉眼可见的高兴了起来,连忙点点头:
“要!”
因为之前医生叮嘱的缘故,最近何砚和外公打电话的次数逐渐多了起来,老人有时没开摄像头,开了脸色也尚好。
江逾白看着何砚,今天憋了一天,现在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你这几天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因为成绩这事不理我了呢!”
听见这话,何砚失笑:“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这麽小心眼?”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嘛!”江逾白又撒起娇来,“我差点报警,还以为你在考场里被人掉包了。”
何砚垂下眼,沉沉地看着吵闹的江逾白:
“你考多少,是你自己厉害。江逾白,他们老是把我奉为学神,其实你也很厉害,这次是我失误了。”
“切,那确实是。小爷我可是江逾白!”
听到夸奖,江逾白的尾巴又要翘到天上去了,但是话刚说出口,又连忙补充道:
“你最近不要给自己那麽大压力了,做题做多了脑子会不好使的。”他停顿一下,然後眼睛亮亮地看向何砚,“我很期待下次你把第一给多回去。”
何砚向来言而有信,答应江逾白的事情,他说到做到。
晚自习回去,他只做完了英语的薄弱练习,便放过了自己。
一旁的江逾白看见了,刚准备夸他两句。馀光里就瞥见老刘抱着一个大箱子进了教室的门。
“手上的事情都放一下啊,来领我们这次成人礼的班服!”
看见讲台旁的大箱子,马逵这才恢复了远古时期的记忆。
这是他们当初运动会的时候订购的班服,但是当时因为厂家还没做好,所以运动会就只能穿着校服上了。
而现在,这批衣服也做好了,一直静静地等待着这群孩子,期望能在成人礼这一天和他们见面。
“大家先按照自己的名字拿到衣服。”老刘把塑料袋有名字的一面翻出来给地下的学生看,“然後女生就在我们这个教室里面试一下,监控已经关了。但是你们换之前还是拿个布把它盖一下。”
“男生就在我们这一楼走廊尽头的杂物间试一下。”
“要是不合适,赶紧报告给我。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和厂家申请换一下。”
但是台下叽叽喳喳一片,已经没人听他讲话了。
这件衣服是于丽挑的,摸到手是很上乘的面料,女生是白色衬衫灰色领带和黑色的百褶裙,而男生则是白衬衫黑马甲黑西裤。
等衣服发到手江逾白就像幼儿园好奇的小朋友,还要伸出头去看看何砚穿什麽码数的。
“不是!”这一看小少爷又不满意了,“我明明只比你矮了一点,怎麽你还比我大了整整一码?”
何砚没着急反驳,只是淡淡笑了笑:“没事,待会不是要去试一下的嘛,不合适再换。”
出教室的时候,走在江逾白前面的马逵还不着调夸了两句于丽的审美。
江逾白听着马逵笑嘻嘻的调侃,有点怀疑地看着手里这件衣服:
真有这麽好看?
走在前面的王浩东还善意提醒着大家不要吵闹,别的班级还正在自习。
但是等一到杂物间,马逵就彻底憋不住了。
两手向上一抻,就把身上的校服短袖给扯了下来。
根本没给走在後面的江逾白反应的时间,他还愣神呢,眼前就变成了一具白花花的肉。体。
“我靠!”
江逾白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