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忽然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将书拿走说:“别看了。”
“温怡从小就这样,有什麽事藏不住,遇见人就要说个三五遍。”温朝无奈,“还是个小孩儿呢。”
关月不知该说什麽。
他们似乎没有在说同一件事。
“我的意思是……”她斟酌片刻,给他手眼并用胡乱比划了一番,“你懂吗?”
温朝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伸手碰了下她的额头:“病了?”
“没有!”关月气极,起身丢下话,“後果自负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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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月在小厨房门外,温怡正对一个面团又戳又揪。
她只觉得温朝是病糊涂了,平日里那麽聪明一个人,生几日病就成这样。
“人生病果然会变傻……”
温怡擡起头:“姐姐说什麽?”
“没什麽。”关月回过神,“你欺负一个面团作什麽?”
“有点无聊。”温怡说,“平时我帮不上你们,也不想添麻烦。之前有个小孩子在,总是吵吵闹闹的,但他要留在爹爹那儿读书,都没人和我玩了。”
关月失笑:“我以为你能每天埋在医书里不出门呢,原来你也会觉得无聊?”
温怡像犯了错似的点点头。
“玩心重也没什麽。”关月将她的碎发理到耳後,“漪澜有个小师妹正跟着她,你不如去医馆找她?”
温怡又点头,这回眉眼有了笑。
“你呀。”关月捏她的脸,“小孩儿一个。”
“不小了。”
关月戳戳她的脑袋:“我和你哥哥忙,斐渊打完仗又没什麽事,有他在还能无聊呢?”
“他不忙吗?”
谢旻允近来忙得很。
但关月真诚地回答:“不忙。”
对她全无防备的姑娘沉吟片刻:“我看他这几日挺忙的,或许是侯府那边有事吧?”
关月低头偷偷笑了下,清清嗓子说:“或许吧,你骑马学得怎麽样了?”
“还说呢。”提起这个,温怡又蔫了,“骑着马走几步是不成问题,才能跑两步的时候你们都去打仗了。我让子苓教我,谁知道她越教越乱,如今我都不敢跑了!”
“教人骑马又不难。”关月说,“这麽久了还没学会,看来他这个先生不怎麽用心呢。”
她当初教谢旻允骑马,统共也没用几日,但她那一套的确没法儿用在温怡身上。
“那倒没有。”温怡小声道,“马一跑起来我就害怕一怕我就想哭,所以……”
她只要一哭,谢旻允就得扯缰绳停下。
关月忍着笑说:“真是为难你了。”
“姐姐,我能学会的。”温怡认真道,“等我学会了,就陪你去跑马。”
关月闻言似笑非笑道:“还是别陪我了,你留着陪旁人吧。”
温怡眨眨眼,有些懵的样子:“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