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是摄政王的人?”此言一出,司寒就知道是自己想差了。摄政王如今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理会这些事情。果然,司寒见陛下摇了摇头。说道:“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有人在祭坛处做了手脚。”司寒了然,“那陛下届时定要当心。”这一路还真不近。司寒走的腿都酸了,日头也到了天空正上面。擦了擦快要滴落下来的汗珠。再抬眼时,终于看到了祭坛的影子。可算是到了,要是再走一阵子,司寒几乎怀疑自己要在这路上晕过去。祭祀的一切事宜都是由国师操办的。看起来办的倒是像模像样。只是司寒难免想起之前陛下对她说的那些话。出宫祈福本就是国师进言,又是他一手办的,未曾假手他人。若说谁最有可能在祭坛动手脚,那也就是国师了。但也正是这些线索的指向太过明显,司寒反而不敢轻信。如今敌在暗,他们在明。为今之计,也只有暗自观察,小心注意着。祭祀仪式开始,国师先上去进了香,又念了一大堆晦涩拗口的话。这才到了陛下亲自敬香的时候。就在陛下接过国师手里的香时。却听一旁传来摄政王的声音。“陛下且慢。”司寒的视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摄政王摇着轮椅,费力地上了祭台。陛下面露些许不虞,问道:“摄政王有何事要说?”摄政王拱手行礼,沉声道:“陛下,这大理寺卿◎这个官做到这里差也差不多了了◎身后有人攀住她的肩膀。司寒下意识回头,“陛下。”“您没事吧。”萧翊摇了摇头,“他怎么样?”司寒蹲下身探了探脉搏和呼吸,还算平稳。“应当只是昏过去了。”周围烟雾逐渐散去,萧翊眼底的情绪看不太分明。“既然如此,那你可要好好为摄政王医治。”司寒了然。陛下之前在马车上说的真没错。当真有人在祭坛里面埋了炸药,看起来就是为了陛下设的。只要陛下上前敬香,引燃了下面的引线,祭坛爆炸,首当其冲受害的便是陛下,其次就是站在一旁的国师。可现在却被摄政王抢了先。于是那人的算盘只能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