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做坏,夹了一下。
宋豫璋沉声低喘,抱着身下的人直接一个翻身。
水花声动,像两条鱼儿翻滚般颠倒了上下。
温尔吃力地跨坐在他腰上,而他躺在下面,擡眼望着她。
宋豫璋双手按在她腰上,此刻的眼神并不清白,带有强烈的侵占和攻势。
温尔喜欢。
喜欢他冷漠性情下因自己而産生的激烈的占有欲。
占有她。
也是被她占有。
肉。体最直白的欢愉,短暂飘渺的快乐感。
在温尔最开心的一刻,她受不住兴奋的情绪,耳畔响起尖锐疯狂的叫声——教训他,驯服他!
她忍不住,一只手摩挲着宋豫璋脖子上鼓跳的青筋,猛然,将他按进了浴缸的水里。
这才是,对你的惩罚。
想和我在一起的你,阳春白雪的你,不知天高地厚的你,背地里调查我过去的你,真的知道我是怎麽活到现在的吗?
浴缸的流水,绊住了温尔的旧情绪。
此刻,似有无数双手扯住了温尔的脚跟,做。ai带来快乐像一面华美的轻纱,扯下来後,是满目疮痍。
温尔低头,望见了下沉到深渊的情绪,心中的小兽终于爆发出了恶狠狠的咆哮声。
教训他,驯服他。
当宋豫璋被温尔粗暴地按进水里的那一刻。
终是想明白了。
为什麽温尔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因为浸过水。
他可以爱她。
可以在情事上放下尊严面子,引诱也好,取悦也好,都无所谓,只要是温尔就好。
甚至,她不想回应感情也没关系。
他可以当她释放负面情绪的玩具。
但。
绝不会一味地惯着她。
九十七秒。
男人的丝发在水中散成柔软的云朵,冷清俊美的五官在漾漾水波中模糊又清透,说不出的好看。
仿佛他本就该沉于水底。
温尔坐在他腰腹处起起伏伏,不自觉地收紧掐住他脖子的手指,恶劣地感受着他身下的变化,更凶狠了,有种脱缰的癫狂。
她彷佛也溺在一场水里,屏住了呼吸,欣赏着男人顺从姿态的美色,并没松手的意思。
宋豫璋擡起结实有力的胳膊,正要扯开温尔手腕之时——
拖拽着情绪坠入深渊的天平,倏然回归了原位。
温尔像是意识回笼,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眸,吸了口气,连忙松开了掐在宋豫璋脖子上的手,将他拉出了水面。
宋豫璋脸色没什麽情绪,清凌凌地看向她。
温尔避开他的目光。
她唇瓣动了动,没做解释,只上前拥住了他,细瘦的胳膊很用力地抱紧他,小声地说:“宋豫璋,对不起呀。”
我。
没想伤害你的。
此刻的温尔心惊胆战,她回想着将宋豫璋按进水里的一分一秒,看着水中不做挣扎的人,心下茫然。
他不难受吗。
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