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惧生怒,怒火灼烧了体内的冰渣子,燃烧了惊恐,燎原之势,她所有的鲜血都被愤怒和恐惧填满,整个人极其紧张!
陈袁兵不介意她的态度,依旧笑着和温尔说道,“书珍,你听爸爸说。”
“这些年爸爸知错了,爸爸改造好了,不然也不会提前出狱了。”
“你不要再生爸爸的气了,好不好?”
“你出去,出去!”杜雅芳想把陈袁兵拉出去,再次被陈袁兵推倒。
死瘸子。他恶狠狠地瞪了眼头撞在墙上的杜雅芳。
温尔连忙将杜雅芳扶起来,正好对上陈袁兵恶毒的眼神,心中惊颤。
“提前出狱是吧?”她克制不住颤抖的手,将杜雅芳拉到身後挡着,越是愤怒,越是冷漠。
“我妈跟你早就离婚了,再不走你就是私闯民宅,寻衅滋事!”
说到离婚,陈袁兵掏出磨损的离婚证,嘿嘿笑了三声後当着温尔的面给撕了!
温尔掏出手机,直接按下110,“你跟警察说去吧。”
她正要拨出去,身後一只手将手机抽走。
温尔浑身都是刺,满眼戒备地转过身,见是宋豫璋。
一时,竟不知说什麽好。
陈袁兵也看向这个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瞧着像弱不禁风的小白脸。
他在监狱里见过形形色色的恶人。
大女儿身後这男人的眼神虽然没什麽血腥气,漆黑的眼眸也没什麽情绪,只是看着他,却令陈袁兵感受到一股说不出的沉重压迫感。
那是他从来没遇见过上位者的眼神。
宋豫璋将温尔的手机随意放入自己裤兜,拍了拍温尔紧绷坚硬的肩膀,声音温和,“你先带阿姨过去吃饭。”
温尔听出他不容拒绝的口吻,大多数时候宋豫璋和她说话,都会用‘吧’字结尾,是温和不迫的。
杜雅芳不愿把宋豫璋拖入满地鸡毛的烂事中,朝温尔摇头。
温尔心里复杂极了。
她没和杜雅芳说的是,宋豫璋对她家恐怕是一清二楚,只是他一直不拆穿不戳破。
“听话。”宋豫璋道。
温尔拉着杜雅芳往屋里走,留在这里除了担惊受怕和恶心之外,便还是只有恶心恶心恶心。
“书珍,爸爸知道你现在是大明星了,爸爸不会给你丢脸的书珍。”
“书珍,你原谅爸爸吧。”
“阿芳,你让个外人在这里挡着我是什麽意思?”
“我要见我女儿,让陈书音出来见我!”
“书音,爸爸回来了!”
“书音,爸爸回来了,给你买牛奶了!”
“书音,是爸爸啊!”
嚷嚷着没人理会,陈袁兵便把怒火撒到面前的青年身上。
“老子是杜雅芳的老公,是陈书珍和陈书音的爸爸,会自己家里过年的!”
“你赶紧给我滚开,好狗不当道。”
宋豫璋从始至终都没和他说一句,挡在玄关处,擡腿一脚,便将陈袁兵从屋里踹了出去。
动作带风,利落干净。
陈袁兵後背着地,胸口被踹的闷痛,脑袋还猛撞了下。
“你他。妈谁啊?”
“动手打人,信不信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袁兵揉着老腰爬起来,一拳朝宋豫璋挥去。
宋豫璋周身气场冷凝了几度,他是不屑跟这种人废话的。
就如同一个正常人是不会蹲在疯狗面前讲ABCD。
陈袁兵再次被踹狗一样踹趴在了地上。
他看向走廊对面还有一处住户,便去拍打这一家的门,提高嗓音,开始鬼哭狼嚎地骂起来。
也让杜雅芳她们母女没脸见人。
“杜雅芳这个表子连自己老公都不认咯!”
“两个孩子也不认老子,我为了养她们累死累活,现在她们发达了就把老子赶出门咯,一群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