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书珍现在还是大明星了,也不要爸爸了。”
“老子为这个家付出这麽多,没有我能有你们?杜雅芳你个老表子,你偷人,你开门啊!”
“来个人评评理啊!辛苦半辈子,钱和房子都给老婆孩子,到头来不认老子,你们缺德遭报应啊!”
空空的走廊,不是以前一堆人挤在一起的老房子,一声无凭无据的臭骂都能引出七八家姑婆听戏吃瓜。
陈袁兵闹了一会见没着半个邻居,又灰溜溜想去拍杜雅芳的门。
口中骂的越来越下作。
想用最下作的脏话逼杜雅芳开门,毕竟在他记忆中,杜雅芳是害羞又要脸的。
宋豫璋自不会让他靠近,再次将他踹翻後,直接一脚钉在了陈袁兵的脸上,碾了碾。
陈袁兵呜嗯挣扎乱叫,五官被男人的鞋底无情碾压,他声音也模糊起来。
他敢确定,自己鼻梁骨断了,温热的鼻血在朝外喷涌。
宋豫璋长身玉立,不管陈袁兵如何推拉,宋豫璋都纹丝不动,脚跟照着那张臭嘴用力一踹。
只见陈袁兵像一具玩具车,嗖的一下就滑出去五六米,直到脑袋撞在墙上才停下来。
这一脚,生生把陈袁兵的四颗牙踹了下来。
从头到尾,宋豫璋眼神都没变化过,是平静的,是没有一丝波澜起伏的,淡然的。
他就像是在看垃圾一般看着陈袁兵。
陈袁兵脊椎和後脑撞的吭哧响,剧痛让他疼的眼前一阵白光。
他起不来来了,痛苦地躺在地上哀嚎,鲜血从嘴里流出,地上几颗碎牙。
宋豫璋慢步走到他面前,擡脚在陈袁兵身上擦了擦,将鞋底肮脏的血迹擦在了对方身上。
陈袁兵瞪着发红的双眼,怒不可遏,恨不得杀了宋豫璋!
他再傻也知道这青年不一般。
“你,你——”
宋豫璋垂眼看去,陈袁兵立即闭嘴。
宋豫璋同陈袁兵说了见面的第一句话,“再骂一个字,就把你舌头割了。”
这不是一句玩笑。
陈袁兵气愤发抖,捂着嘴狠狠的瞪视对面青年。
他知道,这个男人做得到。
走廊里难得清净,宋豫璋瞥了眼电梯楼层数字跳动的数字。
“滴——”
电梯门打开,四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人陆续走出来,个子都很高,身材强壮魁梧。
“宋先生。”保镖朝宋豫璋毕恭毕敬地问好。
宋豫璋只看了躺在地上的男人一眼。
一个眼神,保镖便意会。
陈袁兵没反应过来这是什麽情况,就被人架进了电梯。
各个跟铜墙铁壁似的,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陈袁兵开始害怕了,惊恐地扭动脖子,门牙漏风但不影响他呼叫:“法治社会,你们是违法的!放开我,放开我!”
回答他的是冰冷的电梯门,匀速合上。
宋豫璋盯着电梯门看了十来秒,脑中迅速地思索着今天这件事。
他迈开修长的腿,走进了安全通道,顺着楼梯往上走,到了空无一人的顶楼。
他靠在顶楼边缘的位置,侧身睨视楼下,拿着手机讲电话。
两辆漆黑的轿车不紧不慢地驶出了小区地下车库,扬长而去。
楼上风大。
他脸上神情很淡地挂了电话。
如果陈袁兵能看见,就会发现宋豫璋脸上也不是只有淡然的。
他眼里,还有刺骨的寒意。
*
宋豫璋下楼。
垂眸扫了眼走廊地面,瓷砖光面明亮,看不出打斗痕迹。
地上的血迹也在陈袁兵被拖走时,用他的衣服擦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