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拂过她的脸,停留在唇边,他说道:“这里有牛奶。”
“啊,有吗?”温尔抿唇,又伸出小舌头沿着粉唇舔了舔。
“我帮你。”宋豫璋话音落地,身子前倾,唇落在她还来不及躲藏的舌尖上。
一吻结束,温尔小脸爆红,作势要走,“根本就没有沾到牛奶,对吗?”
“沾到了。”宋豫璋失笑,拉住她细细的手腕,在她泛红的耳畔边轻笑,“但是现在没了。”
温尔当他骗自己,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就朝楼下走去。
宋豫璋跟在她身後,在和杜雅芳简单问候过後,随温尔一同出了院子,往静谧地山林方向走去。
今天风大,几分凉爽。
*
花了近一个小时,温尔才爬上了院子後面的那座高山。
山路修的很好,但一路上都没遇到什麽人,整座山彷佛是温尔住的那幢别墅的私有物,闲人勿近一般。
五百米一个小凉亭,可供休息。凉亭旁边有两株格外粗壮的大树,底下吊着一个小秋千。
小橙的电话打过来时,温尔正拿着手机在拍照。
“姐,你看热搜了吗?”小橙说话还喘气,说明她现在很激动。
温尔从山顶俯瞰远方,城市变成小小的模型,白鸟从林间窜飞,翅膀划过遥远的蓝天白云。
不免觉得心胸都开阔了不少,温尔笑着说,“没看,断网了,对5G世界祛魅了。”
“姐,你还说笑!”小橙声音一高,哭音都出来了。一抽一抽的呼吸声,在听筒里被放大了数倍。
听出小姑娘在哭,温尔顿时也不笑了。
她下意识联想到网络上的腥风血雨,估计小姑娘还在替她冲锋陷阵怼数字生命呢。
“小橙啊,”温尔语重心长地喊她,“你别把时间浪费在数字生命上面,那些恶评就当是主人的任务吧,人家一条五毛,就已经赢了。”
“你呢,也不要因为网上的事情影响现实生活,李特助没说让你少上网,多出去走走看看吗?”
“姐,不是啊。我不是因为营销号和黑子们,姐,我是真的好难过,太气人了,气死我了。”小橙急得,哭的语无伦次。
温尔将脚下的小石子踢到一边,耐心地安慰,“没事的,直播的时候,该说的我也说了,李昱和晴姐他们会处理好的。”
“你就别难过啦,实在是不开心的话,中午过来吃饭吧,你之前种的蘑菇长势不错,可以进厨房了。”
都这个时候了,她姐还在安慰她!
再想到网上的一些谩骂,小橙瞬间破防,哇的一声就哭了。
她姐受了这麽多磨难蹉跎,直到昨天还挂在热搜上被造谣的人公开处刑,正是共同经历了被媒体围堵着有嘴说不清的场面,小橙才越发心疼温尔了。
温尔不好挂电话,时不时地安慰几句。
小橙哭得打嗝,终于说出了打电话的目的,“姐,太难过了。我想说。你真的不一样,你成绩那麽好。”
“呜呜,因为那个人渣让你没办法高考,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呜呜姐,我真的心疼,姐!”
温尔一愣,手机从松开的手指间,直直地掉落。
她诧异,震惊,最後不可置信地转过身去,朝宋豫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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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七,陈袁兵上门找杜雅芳和温尔时遇到了宋豫璋。
之後被保镖带走,挨了一顿痛揍後几天都下不了床。
他被没收了身份材料这些文件,关在一栋大山里的别墅中,每天都在小黑屋里度过,直到吃饭的时候才被放出来看一下外面的太阳。
想逃走,身边都是凶神恶煞的壮汉,一拳能把他打三米远的那种。
人都要被关疯了,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话,在黑黢黢的小房间里,比坐牢还他。妈痛苦。
坐牢至少还有人跟他吵吵嘴。
关了三个月,陈袁兵皮肤白得跟吸血鬼一样,脸颊没肉全靠颧骨拉扯着皮肉,青黑的眼眶凹陷,活像个吊死鬼。
第四个月,他被允许离开小黑屋,但活动范围也只限于一楼的餐厅。
外面都有保镖守着,逃一次被揍一次,腿都打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