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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夏已经在国外生活了五年。
这五年里,她完成了艺术学院的学业,成功创办了自己的个人工作室。
离开陆延洲的日子,出乎意料地顺风顺水。
当然最让人意外的还是她在这儿遇到了沈砚池。
那个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两家父母为她定的娃娃亲。
沈家和阮家是世交,都在北城经商。
娃娃亲是两家夫人怀孕时,商量定下的。
如果是两个男孩,就当兄弟。
两个女孩,就结成异性姐妹。
一男一女的话,将来就结成亲家。
而阮清夏刚出生,就被查出有先天性心脏病。
阮父是个体面人,尽管沈家全家都说不在意,可他还是主动退了这桩亲事。
沈砚池从小就把阮清夏当妹妹照顾,直到他10岁那年,沈家的生意做到了国外。
综合考量后,决定举家迁往国外发展,从那以后,两家就渐渐少了联系。
阮父不想麻烦他的老伙计,就连阮家破产的事都没告诉他。
阮清夏记得,她刚下飞机的时候,拖着一条断掉的腿,快要疼昏过去。
最后体力不支,耗尽了精气神,倒在了机场里。
在她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群众。
异国他乡,目之所及都是生面孔,还有浑身疼痛的折磨。
阮清夏脆弱得几乎要哭出声,当时沈砚池正在机场送客户。
尽管已经十几年没见,可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当他试探着喊阮清夏名字的时候。
阮清夏看着他,眼圈都红了。
沈砚池像小时候照顾她那样,脱下衣服盖在阮清夏的腿上。
“夏夏不怕,哥哥这就带你去医院。”
幸好时间耽搁的不算太久,阮清夏的腿重新接上了。
等她好一点了,沈砚池才敢进去询问:“夏夏你告诉我,你的腿是被谁打断的。”
阮清夏支支吾吾:“没有谁,是摔断的。”
沈砚池扭过头去,心里不是滋味。
“几年没见,怎么还学会骗哥哥了。”
他放在病床上的手微微颤抖,“陆延洲,是他做的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阮清夏刚想问沈砚池怎么知道陆延洲的存在。
突然意识到,这些年他可能一直在默默地关注她。
沈砚池的手紧紧攥成拳,一拳捶在了铁床架上。
“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他转身就走,阮清夏从床上探出半边身子,死死拽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