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池哥,你别去。”
倘若让沈砚池回去,陆延洲定会查到她的踪迹跑来纠缠。
可是过往种种,她已经不想再理会。
现在,她只想获得自由。
沈砚池明显看出了她的意思。
只是心里还憋着窝囊,他小时候尽心照顾的妹妹怎么能被人欺负成了这个样子。
“你是……逃出来的?”
阮清夏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沈砚池眼底满是心疼,“夏夏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早知道那个混蛋对你那样,我就应该早将你接过来。”
阮清夏摇了摇头。
她从不否认,和陆延洲是真心爱过的。
相爱的那些日子,她不后悔。
只是现在,她不仅失望而且恨。
恨到不想再见陆延洲一眼。
阮清夏腿伤养好之后,就被接进了沈家。沈伯父听说了她父亲的离世,自责了好久。
痛恨自己当时没能帮上忙,于是把对老朋友的亏欠,全都补偿在了阮清夏身上。
沈家夫妇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握着她的手老泪纵横。
“夏夏,陆延洲不要你,我们要你。”
“以后就留在这儿别走了,伯父伯母就是你的爸爸妈妈。”
自从父亲去世后,就很少有人对阮清夏这么慈爱了。
她没忍住,伏在二老身上哭出声来。
沈伯母听了她的哭声心疼得要命。
她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我们夏夏哭得这么伤心,一定是受了很多委屈。”
他们资助阮清夏的学业,让她能全心全意地投入艺术创作。
还遍访了国内外名医,要医治好她的心脏病。
阮清夏深受感动。
“我这病从小就有,早就已经习惯了,不打紧的。”
沈伯母嗔怒地看了她一眼:“瞎说,哪有希望自己带着病的。”
阮清夏觉得无所谓,但沈砚池和他爸妈却未有过一刻放弃。
终于,历经五年的治疗,今天是最后一次手术了。
医生说,只要这次手术能成功,以后就能慢慢痊愈了。
沈砚池很激动,一直在拜托医生尽心治疗。
沈伯父和沈伯母更是早就买好了鲜花,等在手术室门口。
阮清夏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医生摘下口罩笑了笑,宣布:“手术很成功。”
沈砚池身体放松下来,跌坐在座位上,顿时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