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8章时而浅尝辄止,时而深入激烈……
白希年患有脸盲症,一旦她换了身衣服或是发型,就没法认出她来。
那白希年是靠什麽辨认人的呢,声音,还是他说的,香气?
季眠嗅了嗅手腕,是很大衆的香型,况且她每回都换着喷,哪有什麽可供辨认的点呢。
白希年也认识一个叫季眠的,这个季眠,会不会就是她?
想到这,季眠莫名觉得脊背发凉,她抱住胳膊,在休息室门前站定。
“陈砚舟,你在里面吗?”
“进来吧。”
季眠推开门,见陈砚舟正慢条斯理地系着袖扣,西装外套被随意地扔在沙发上。
陈砚舟擡眸看了季眠一眼,“裙子很适合你。”
季眠对着镜子整理发丝,“我也这麽觉得。”
陈砚舟从椅背上拿起领带系上,走到季眠身後,视线越过她的头顶,调节领结的位置。
“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侮辱人了?”季眠看着镜子中比她高出近一个头的陈砚舟,忿忿道。
陈砚舟一时之间恍惚了,忘了手下的动作。这画面对于他来说太过熟悉,曾经不知有多少个早晨,他和时安就这样站在镜子前,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他会故意将领结打得松松垮垮,时安每每看不过去,都会转过身,替他解开重新系。
“陈砚舟,你能不能弯点腰,知不知道这样我脖子会很疼。”时安没系两下就开始不耐烦,头仰着,眉头微蹙,佯装生气道。
而他就会在这时曲解时安的意思,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到洗手台上,俯身吻上她的唇。
时而浅尝辄止,时而深入激烈。
“陈砚舟,我刚补的口红!”
记忆中的时安总是偏开头,而他则意犹未尽地追吻上去。
陈砚舟从回忆中收回思绪,快速将领带调整成一个工整的结,因为还未从情绪中抽离,声音低哑:“怪我长太高?”
他的表情变化季眠都看在了眼里。
“陈砚舟,问你个事儿。”季眠适时地转移话题,“关于白希年,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为什麽这麽问?”陈砚舟回到沙发上坐下。
季眠靠在梳妆台上,解释说:“因为你两次的表现都怪怪的,给我一种,不想让我和白希年有太多接触的感觉。”
陈砚舟挑唇,“倒是很敏锐。”
季眠来了兴趣,“所以他到底干过什麽?”
“恶意伤人丶肇事逃逸丶非法拘禁。传闻有个记者追线索追到了他身上,被他找人关了两天,出来之後什麽都不会说了。”陈砚舟细数着他了解到的罪名,观察季眠的反应,见她的瞳孔一点点地放大,笑了,“不过这也只是传闻,没证据,也没人去查。我和他几次接触下来,觉得他这人,挺危险的。”
季眠拉了把椅子在陈砚舟对面坐下,听得专注。
陈砚舟继续说:“白希年和一般的纨绔还不一样。他没有畏惧的东西,不计後果,一旦疯起来,没人能栓得住。”
季眠听到“疯”,一脸的赞同,“他活着好像单纯就是为了追求刺激。”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别和他正面冲突。”陈砚舟正色道。
季眠“嗯”了一声,联想到第一次见白希年时她怼天怼地的态度,顿觉後怕。
“还有一件事。”陈砚舟像是想起了什麽,擡眸,“白希年是潮起新闻董事长未公开的儿子,这已经不是秘密了,但圈外的人大多还不知道。”
“潮起新闻?”季眠的心底生出一股异样感。
怎麽会这麽巧呢?
白希年的父亲是她前东家的董事长,而白希年又认识一个叫季眠的人。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季眠就是她。
那她和白希年之间,又发生过什麽?
……
电影的拍摄渐入佳境。
有需要两组同时开工的戏份,季眠会代理导演一角,负责戏份相对不那麽重要的一组。
“轨道组,推轨速度比预演快了几帧,重新调整下。”
季眠转身,对灯光组负责人说:“蔡叔,主光孔麻烦收半档,反光板升到45度给宋慈补下侧脸的阴影。”
一场戏结束,宋慈接过助理递给她的湿巾,擦拭脸颊上沾到的灰尘。
“之前没觉得,就刚刚,我发现你特别像一人。”宋慈走到监视器後,俯身确认拍摄的内容,对季眠说。
继卫生间事件後,宋慈和季眠熟络了起来,经常约着一起吃午餐。陈砚舟家阿姨准备的分量,刚好够她俩分。
“时安麽。”季眠将分镜稿按顺序理好,放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