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制止。
萧灵鹤没摸着,有些失落的样子,但并不气馁:“小闷骚商商,你哭的话,记得提前把珍珠藏进罐子里哦!”
他羞怒无言之中,一下恼了,用力抱紧了公主,“殿下不要睡麽?”
萧灵鹤被他抱得险些喘不过气来,啧啧两声:“你报复我啊?哼,小闷骚,明天我就把你藏在阁楼里的画全搬下来,本宫倒要看看,你都画了些什麽。”
“别……”他终于急了啊,语调都变了味儿。
如今稳操胜券丶稳居上风的城阳公主,心情无比爽利,他越是遮遮掩掩,就越是证明有什麽。
她猜测了一下,仰头问他:“究竟画了什麽,让你这麽着急?春宫?画的是本宫的春宫图麽?”
他的耳梢很红,挼起来,愈来愈烫手。
萧灵鹤自知是猜对了:“好啊,你胆大妄为,竟敢如此羞辱本宫!谢寒商!你不是一向生人勿近不可采撷麽,你竟然背後作画亵渎本宫!你看吧,这三天过了之後你就看,看本宫如何处罚你!”
他抿着唇,长眉轻攒,欲言又止。
罢了。
公主要看,便看吧。
她迟早会看。
从他拿给她看第一幅画开始,剩下的,便不可能再藏得住。
殿下能在取画之前还通知他一声,已是仁慈。
*
在萧灵鹤的以为之中,谢寒商藏在画里的,都是关于她的风月图册,尺度大胆,笔触香艳。
但等真的取画,将画一幅幅自她金玉馆里展开之後,她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他。
唉。
驸马的确是正人君子,没有她想得那般污浊轻浮。
丹青之中的确都是她。
但并非床笫之间的媚态,只是日常记录。
有公主扑蝶,有公主饮宴,有公主抚琴,也有公主打牌。
画卷很多,每一幅的运笔都十分细腻,描摹得栩栩如生。
单就这一手画技便不同寻常,且,他在日常之中察人入微,将她观察得很仔细,仿佛每一个神态丶每一个姿势都是用刻刀拓在他的脑海中。
篱疏与竹桃一开始是被公主排除在外的,没有看画的权利,後来殿下察觉到驸马并不是登徒子,所作之画都能拿得出手,于是她们俩又被请回了房中。
两人见了这些惟妙惟肖的丹青,都叹为观止,感慨驸马对公主观察得用心。
竹桃惊叹道:“奴婢在紫薇宫里也没有见过谁能将公主殿下画得如此传神的,神态姿势也说不上来为何,就是觉得生动,满是爱意。”
想到谢寒商画她的时候满是爱意,萧灵鹤这虚荣心好像被捧上了云端。
他但凡没那麽闷葫芦,她见了这画也会被迷得七荤八素,可惜就这麽错过了。
整整三年。
应该要好好珍惜的。
篱疏:“公主看这幅画,连您扑蝶当天用的绢扇,上面绣的兰草双虫图都是对的!这幅绣品,还是奴婢画了两天两夜完成的,公主从前无论去哪儿从不离身。”
竹桃:“还有这幅,殿下抚琴之时有个小习惯,便是在琴台上点一只沉香炉,殿下用的那把焦尾琴,是名家传承有序的古琴,只有六弦,不过那把琴,殿下得有十年不曾弹奏了吧。”
城阳公主喜新厌旧,那扇,那琴,都是把玩腻味之後早就抛之脑後了的。
谢寒商却还记得。
他到底是从哪里见了她一面,便从此对她念念不忘。
这画中所摹,均是他们成亲前发生的事,即使过去十年,也都记得如此琐碎易忽视的细节。
又一晌,展开最後一卷画时,无数张彩笺从画中掉落了出来。
萧灵鹤凝睛,神情微愣。
纸是红色薛涛笺。
她记得,她有一段时间喜好用红笺。
因此总觉得有些眼熟。
“完了!”
萧灵鹤突然一拍脑袋,想起一件顶顶重要的事。
“本宫在犯花痴的年纪时,好像是用这红笺,给话本里的男主人公写过情书来着!驸马全都看见了?”
【作者有话说】
[捂脸偷看][捂脸偷看]忘了告诉大家,还有第六个灵魂。超甜商商本体,将在第六个人格结束之後被公主殿下大饱口福~当然也有可能是公主殿下被超猛商商本体拆吞入腹[狗头叼玫瑰]另外,该次活动结束後,两位嘉宾将获得附赠小礼品[猫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