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是不敌她,无奈道:“殿下可还记得府医的话?”
萧灵鹤想不起来了:“他说什麽了?”
自然是说,这几日谨当克制。
不过萧灵鹤了解府医。
如若真的完全不可以,他不会只是暗示,而不明说。
谢寒商知道公主一再地撩拨于己,其手段顽劣无比,不过是想看他失控。
他的确无法自控。
谢寒商掐住了萧灵鹤的腰。
来了来了。感觉腰上一紧,传来一股桎梏的感觉,萧灵鹤知道他终是按捺不住了,心里轻快愉悦地蹦跳起来。
嘴唇蓦地便被堵住。
他将她囫囵个儿自榻上一翻,胆大包天地抵住了公主的嘴唇,俯身亲吻。
萧灵鹤仰起下巴,嘴唇迎合丶追逐着他。
乱动的小手,被他十指扣住,抵在凌乱的床褥之上。
翻来覆去,反复磨蹭。
指尖翻舞,被褥纠缠成花。
彼此都缠得忘情,直至他的手,抽离出她的指缝,沿着她罗裙一点点往下探幽。
萧灵鹤感觉下面空空荡荡的某处蓦然闯入炙热的感觉,霎时脑袋一激灵,人清醒了许多,“不可以。”
他停了下来,呼吸未匀,居高而临下,黑眸之中波澜重重,凝视着公主璀璨的眉目,未能说话。
萧灵鹤咬唇:“你才祛毒。要等三天。”
谢寒商嗓音低沉,沉得有一丝发哑:“殿下撩拨于臣,而又不肯负责?”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清湛幽深的瞳仁染上欲色,手掌轻轻合拢,捧住他的脸颊:“生气啦?”
他哼了一声,看起来狂躁而冷静。
萧灵鹤嘴角上翘,仰起头,在他的唇边亲吻了一下:“三天,我等得起。商商,我也想要你。”
说完,她就从他身上离开,要下床。
谢寒商还没问她,要去何处,总有种被得到了便不被珍惜的错觉。
她猝尔回眸,笑吟吟伸展了一下双臂:“我去为你打些凉水。”
谢寒商静默地躺回榻上。
有一种人鱼上岸之後脱水的濒死感。
*
这夜的凉水澡,洗得人透心凉。
凉水澡後,谢寒商已经风声鹤唳,无论公主如何往他怀里钻,他都克己复礼,置若罔闻。
她扭了半天,不见他有动静,她翻过身,看向身後的男人:“你怎麽不抱我啊?”
灯花幽暗,她却仿佛能看见他的质问:公主说呢?
她自知理亏,但一点儿也没歉意,她自己主动去抱了他。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光抱着还不够,主动擡起一条玉腿,搭在谢寒商的大腿上,如乌龙绞柱。
他闷哼了一声,仿佛被压住了什麽,发出一声隐忍难耐的哼唧。
然而萧灵鹤也不动,只把人锁着,像守财奴兢兢业业看护着自己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珍宝,一刻也不敢松懈。
这般纠缠,也不顾她的驸马觉得:
白洗了个凉水澡。
萧灵鹤只管自己抱了人,美滋滋地说:“商商,我还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谢寒商不言语。
他此刻正沉浸于冰与火的两极折磨之中。
萧灵鹤拿手掌抚了抚谢寒商的脸庞,“我们成婚以後,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去祭拜过婆母。对了,还有你的兄长。我们抽个时间去一趟好不好?就明天?”
谢寒商的神情是有些感动的,“好。”
萧灵鹤又摸了一下他的唇瓣:“儿媳拜见婆母,算是理所应当之事,你不会感动得要哭吧?”
谢寒商伸出手,将心地纯坏的公主抱了满怀,低声说:“可能会。”
“真哭了?我摸摸。”
她伸手要去摸他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