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诺,这笔多的钱是给你的精神损失费,我老婆更年期,胡思乱想,又控制不住情绪,真的抱歉了。”
我迟疑了很久,直到看到桌上已经空瓶的特效药……
“谢谢老板。”
我情绪复杂地收下了。
我没药了,也要去医院买药。
晨光破晓。
主治医生办公室里。
“黎清诺,我没办法再为你开药了,你现在的状况必须要马上住院,否则……”
造影灯里的CT片,阴影密布。
我虽然看不懂,但猜也能猜出个大概。
我却异常平静,甚至还勾起了唇角。
“住院的话,有可能治好吗?”
这话脱口后,我才突然觉得有些难过了。
我的生父就是血癌死的,从确诊到去世,没捱过一年。
而我竟然奇迹般地活过了五年。
滞重的酸涩堵在胸口,我强撑起笑脸。
“医生,这三年我尽力了,我知道您也尽力了。可我……”
“实在不想死在病床上,住院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死。”
“不住院的话,也许我还有其他可能。”
……
离开医生办公室,我乘扶梯去一楼大厅取药。
电梯缓缓往下,垂眸间,一个熟悉的人影闯入我视线。
隔着数十米的距离,我还是一眼确定那人是顾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