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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可当他要当时DNA检测的报告时，张医生却拿不出来。
也就是说，亲子鉴定没入医院的档案。
在顾屹川的逼问时，张医生终于老实交代。
“菀菀她妈在临死前和她说过，曾经调换过她们两个孩子。当时黎清诺确诊血癌，她正好在医院，于是她就找到黎阿姨，跟她说调换婴儿的事情。”
“之后又哭着找到我，求我给她调换DNA检测报告。”
“菀菀她这辈子过得太苦了，我是真的希望她能过得好……”
“是我错了，顾警官……”
顾屹川听到这些话，大脑几乎快要宕机，悲凉的情绪翻涌上来，压抑得他无法喘息。
黎清诺那样一个善良的女孩，她到死的时候都在自责，是她让程菀菀承受了那般的痛苦，那五年，她到底经历了多少的痛楚。
顾屹川踉跄着往后退，他嘶哑着喉音问张医生：“那份真正的报告呢？”
张医生不说话。
他一拳砸在墙上，重复道：“报告，给我。”
张医生翻箱倒柜，才终于找出那份真正的报告。
……
顾屹川的车停在程菀菀家门口，手紧紧握在方向盘上。
不管生活如何悲惨，真相就是真相，是不可被掩盖的。
不能因为自己生活的悲惨，就这样毁去别人的生活。
他敲门，程菀菀开门时，见到他的那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屹川，你怎么来了？”
顾屹川绕过她，径直朝坐在沙发上的黎阿姨走过去。
然后他郑重地将那份DNA检测报告交到了她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