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屹川从酒店出来,开车来到了黎清诺的墓地。
他看着墓碑上那张照片,年轻的女孩扬着笑,是那样明媚。
顾屹川坐在墓地前,指腹摩挲着墓碑上那张冰凉的脸。
“清诺,差点就在你的忌日和别人结婚了。”
“我知道,我这样做就是个混蛋。我也想过忘了你开始我的新生活,如果那是你的遗愿的话。”
“可真到婚礼那刻,我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你的身影,我才发觉我不能忘了你。”
他红着眼眶。
“清诺,你要我怎么做?是再去做心理疗愈,再失去一次记忆,然后在某一刻再次想起你吗?到那时我又成为了谁的丈夫谁的父亲?”
“对别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他摸着她的墓碑,说:“清诺,我答应你,明年我就不来看你了。”
……
老赵去和温婉赔罪时,温婉很大度地说:“相亲而已,我也没损失什么。”
温婉透过玻璃窗,看着正在飘落的大雪。
笑着说:“及时止损挺好的。”
老赵去找顾屹川兴师问罪时,怎么也敲不开顾屹川的门。
手机铃声却在屋里响起。
老赵立刻喊来警局的同事,打开门时,他看见顾屹川那样安静地躺在沙发上。
怀里抱着黎清诺的照片。
桌子上有一张字条——
财产捐赠给血癌中心。
老赵这次没打电话给120,因为这次在桌上有整整五瓶安眠药。
顾屹川这次,是真的没给自己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