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斯文,万一他真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呢?就算没有,满朝文武,谁又经得住细查?
听陆奉所言,牵扯公事,裴璋是个?铁面?无私的人。
那个?所谓的「父亲」怎样她一点都不在乎,可?姨娘不行,她才过上几年安稳日子,她那身子骨受不了折腾!
江婉柔急得浑身发颤,陆奉拥紧了她,不住安慰道:「说了没事,不怕。」
他的嗓音醇厚低沉,很可?靠,带给江婉柔无限的安心。
他道:「我不会?让你无所依凭。」
她出身本就不高,宁安侯府再没落,也是个?侯爵,若是宁安侯府倒了,她的身份难免尴尬。
女子嫁人後,身份地位跟着夫家走。但?他见过她多?年前,刚嫁进府时战战兢兢的样子,那时他的疏忽,让她受了许多?委屈。
再者,还有他的三个?孩子。刚出来那对儿兄妹暂且不提,淮翊已经年满五岁,外祖若是个?罪臣,孩子脸上也不好看。
水至清则无鱼,宁安侯为官多?年,若是什麽都查不出来,才是稀奇。
他今日便是告诉江婉柔,不管裴璋那边查出结果如何,宁安侯他保了,让她安心。
第52章坦白身世
「真的吗?」
听了陆奉的解释,江婉柔抬头望他,乌黑的眼眸湿漉漉,如?同山涧的迷蒙的小鹿。
陆奉心中骤然柔软,没?有忍住,低头吻上她的眼睫。薄唇冰凉,让江婉柔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闭上眼睛,放软了身体靠在?陆奉的怀里。过了一会儿,江婉柔睁开眼睛,认真看向?陆奉,道:
「夫君,多谢你。」
不管她和宁安侯府内里如?何,她始终姓「江」,与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与陆奉夫妻多年,外面人说他是「权臣」「佞臣」,江婉柔却清楚,陆奉一板一眼,极重?规矩。
家里的二爷丶三爷,至今还是白
身。手足兄弟仍不敢问他讨要?好处,他如?今为自己弄权,说不感?动是假的。
陆奉笑了,道:「一桩小事,值当你这麽挂心?好了好了,若真想?谢我,今日便劳烦你一趟,伺候为夫沐浴更衣罢。」
江婉柔的脸色煞时?由?白转红。方才她还为姨娘忧心忡忡,被陆奉不正经地打岔,看他不以为意的样子,似乎真是她小题大做。
她心下?稍安,娇嗔地扫了他一眼,「就会使唤我。」
嘴上这麽说,脚下?一路跟着他到了里屋的浴房。绕过紫檀雕花屏风,青石铺就的浴池上冒着腾腾热气,陆奉爱洁,每晚必沐浴洗发,江婉柔算着时?辰,让人往里头添热水,此时?的水刚好温热。
江婉柔垂首为他宽衣解带,她先前梳洗过了,身上穿着香色素缎寝衣。因为产後?前胸丰腴,绣娘特意把她的寝衣放了几针,如?今低着头,在?陆奉的角度,馀光恰好扫到那一片丰满柔软。
陆奉喉结微动,问道:「一起??」
江婉柔褪去他的上衣,抬眼看他,「妾洗过了。」
陆奉不置可?否,黑眸直勾勾盯着她。江婉柔的脸微微一热,装听不懂的他的暗示。
周妙音的事拖得太久,既然决定坦白,乾脆快刀斩乱麻,她不喜欢犹犹豫豫,节外生?枝。
……
朦胧的水汽蒸腾,男人微闭双目,精壮的身躯大半浸在?水里。江婉柔刚才用皂角给他洗了头发,她还是第一回干这事。之前陆奉只让她伺候穿衣净面,在?他的观念里,这是她为人妻的「本分」,至於洗发沐浴,这是下?人的活儿计,不用她亲自动手。
好在?陆奉是个很好伺候的「主子」,她第一回上手,手脚不利索,好几次将水沫撩进他的眼睛,他乾脆闭上眼眸,任由?江婉柔折腾。
江婉柔自知理亏,低声?道:「妾第一次,以後?就好了。」
陆奉哼笑一声?,没?有回她的话。可?能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江婉柔着实不会伺候人,她蓄着长长的指甲,挠得陆奉头皮发麻,香甜的气息笼在?颈侧,一会儿问他轻了,一会儿问他重?了。
磕磕绊绊洗好了头发,江婉柔心中松一口气,拿着汗巾子给他的头发擦至半干,接着给他擦身子。
陆奉的肤色偏深,并非时?下?推崇的「玉面郎君」,他长相凌厉,眉骨上那倒刻骨的疤痕更显狠戾,不过脱了衣裳,那张脸和身子搭在?一起?,倒是意外和谐,浑然天成。
江婉柔小心翼翼抚过他的腰身,她早就身体力行地体验过,他身上又硬又结实,肌肉紧绷流畅,指尖在?上面滑落,感?受其中蕴藏的力量。
在?江婉柔又一次抚上他的腰腹时?,陆奉睁开眼,道:「一起?。」
方才是疑问,现在?是陈述。
江婉柔顿了下?,垂下?浓密的眼睫,「别闹我,我今天有事跟你说。」
她补充道:「大事。」
陆奉的声?音低沉,听起?来十分正经,「下?来,我听你说。」
江婉柔不是新婚小妇人,才不会被他道貌岸然的样子骗了,娇笑道:「难道我不下?去,你就不听我说了?」
陆奉没?有应声?,过了一会儿,江婉柔回过味儿来,陡然瞪大美眸,心道陆奉不会这么小气吧?
她用指头戳了戳他的胸膛,没?反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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