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缩了下身子,低着脑袋不去看他突然投来的的目光。
深邃之中带着深深的依恋,炽热到她不敢接受,一次次选择逃避。
“没,我好像是有点渴了。”她说着,推开了他的禁锢。
——
“怎麽就碎了呢?”
看着手中碎成两半的茉莉胸针,沈璃百思不得其解。
她明明把胸针保管的很好,上一次戴的时候还是完好无缺的。
短暂的敲门声後,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江许在床头站直着身子不动,一双深邃的眼睛片刻不从她的身上移开。
“有什麽事吗?”沈璃看向他,看见他微微缩起的拳头和轻抿的薄唇。
眼底掠过些情愫,眼皮掀起,眸中似有星在闪烁。
他想问阿璃是不是有些生气,不然怎麽会晚饭的时候也不擡头看他一眼。
一边这样想,一边又在害怕想法是真的。
斟酌之下,他试探开口:“後天要去趟法国,要不要…一块儿去?”
沈璃思考了一瞬,下意识地摇头。
那几天都有事情,还和林雪有约定,她抽不开身。
“下次吧。”
下次,又是多久呢?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心脏还是落进了悬崖底下,酸涩的液体在身体里翻滚,他却要佯装什麽都不在意。
江许背过身,留下一句:“那我先去洗澡。”
从林妈那里要来胶水,沈璃琢磨着要怎麽把裂开的地方粘回去。
胸针是从细花枝的部分断开的,因为太细,所以也不怎麽好粘。
胶水黏在指腹上,很快形成了一层薄膜。
“是很重要的东西吗?”不知何时,江许冲完澡回来,下半身穿着黑色真丝裤,上半身完全暴露于空气之中。
“嗯,但不知道怎麽有点坏了。”
见她认真,江许凑过去细看,眯了眯眼睛发现她花了一晚上心思弄的东西,是那枚茉莉胸针。
景和泽送她的那款。
江许的心一沉,吭不出声来,拎着从衣帽间拿出的上衣,从袖口套进一只手臂。
沈璃想问他有没有办法找到可以修复的人,刚一擡头,入眼的是他上身背面流畅的线条。
刚要收回目光,又在他肩膀处下方的疤痕停留。
“疤痕怎麽还会在?”她的心颤了下,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
小时候她带着江许偷偷往院里的树上爬,差点摔下去的时候江许扶住了她,却也因为自己身体的晃动而掉了下去。
繁茂的树枝成为了利刀,在他的脊背上深深地划了好几个口子,还在跌下去的时候草坪拥护,没有伤到後脑勺。
事後她被长辈教育了很久,她一边委屈一边自责,最後还是刚涂完药的江许跑到她跟前说没有关系,他一点都不疼。
後来再问起他伤口怎麽样了,才八九岁的江许也总是说早就好了。
江许愣了下,利索地把另一只手也套进衣服里,袖口却被沈璃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