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魁首的摆手示意後,莫里曼的神情激动又纠结:
“没人能替换您。我们……所有人集结在您的旗帜下,正是因为只有您能引领我们,引领我们向那些鬓狗复仇!
是您点燃了我们心底的火焰!!而这火焰,在跟随您把它烧向全欧洲前,绝不会熄灭!!”
“……”
看着一反平时内敛,格外慷慨激昂的莫里曼,魁首却只是在沉吟後问道:
“你觉得我什麽时候去探视卡纳里希比较合适”
成了!!
莫里曼心下一喜,表情却愈发恭敬:
“您的意愿,魁首。”
已经心里有了打算的魁首满意地点了点头:
“唉,这可真是个难办的事情呢。我都不知道去探访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怜的卡纳里希。”
“……您的探视就是最大的定心丸,真假又有何妨呢?”
魁首的嘴边终于出现了浅淡的笑意:“今天的你相当会说话呢,莫里曼。”
说起来,西姆是计划明天批捕那谁……
也好。
经过这一遭,那群摇摆的骑墙派也该知道怎麽选了。
“那就後天上午吧。”
没有再象征性地征询莫里曼的意见,魁首先生唤来了副官,将日程安排了下去。
……
抵达柏林的第四天。
柏林的人心惶惶尚未结束,兰波等人照常起了个大早。
出发前往菩提树下大街的路上,马拉美的头可谓是点来点去:反正也睡不着,昨夜的他所幸踏上了依次“拜访”各个监狱之旅,当然这里指精神。
直到亚历山大广场近在眼前,他才勉强打起了精神,对着机要地图上鲜红的叉号头疼。
马拉美是真的有些发愁了,真的卡纳里希到底在哪里呢?
自己的思路应该是没有错的才对。
被抓时,化妆师所在之处是地下室,而真的卡纳里希则被替换在卧室中……
既然化妆师在施潘道监狱,那麽在惯性思维下,真的卡纳里希必定情况只可能比他更差才对。
而考虑到保密性和防范力量,应该就是柏林就近的那个监狱。
但这地址情报被封锁得太厉害了!海涅一走,他可是立马冒险去翻了一个将军的记忆,却一无所获,反而是要处理异能波动,马拉美和兰波忙活了好半天。
而化妆师,如果不是有异能地图,恐怕他们还正睁眼瞎着呢。
所以,我到底漏了哪里呢?
沉思间,汽车刚好驶过路边的咖啡馆:
“等一下,兰波。我要喝东西!”
再找一天吧,如果还不行……
那就得找兰波要出发前被交付的线人名单了。
……
另一边,西郊的施潘道监狱。
今天的“卡纳里希”从内到外焕然一新,除了精神还是很差。
“……我从未想到自己会遇到如此荒诞之事,举国之力居然都无法辨认到底谁真谁假。……这段时间来,我尝尝思考:同样的面孔丶同样的基因丶一致的记忆和感情,到底有什麽是我本身所独有的呢?因此,我不禁又会怀疑……”
为什麽我会这样想?
莫非,我是假的?
桌前金发的中年男人猛得停下了手中的钢笔。
颤抖下笔尖在白纸上划出了不规则的波浪,这张纸也废掉了。
然而这一次却没有让它追随地上纸团的脚步,而是长叹一声,叠起了这份未完的遗书,没有再写下去。
今天早上,监狱一反对他的放任自流,派人来将“卡纳里希”打理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