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有谁要来见自己了。
会是魁首吗?
所以有结论了?我是真的?
不。
我就是卡纳里希。
而这一次探视正是机会!
五年前的自己投资了尚未竞选成功的魁首,一跃成为新贵,摆脱了烂在边缘基地的命运;而这一次,只是再一次冒险而已,不过,要赌上的不再是前程,而是——
性命。
脑海中的那个计划仍在反复琢磨中,鼓动的心跳下,男人浑身如筛糠般抖了起来。
他看向了一旁还在滴水的毛巾。
……
下午,菩提树下大街。
从亚历山大广场那边溜达过来的游客们,熙熙攘攘地涌过街道,尽情欣赏着柏林中心的华美景致。
勃兰登堡门还在前方,不怕人的鸽群们起起落落,走过市政厅,气派非常的国会大厦映入眼帘,三年前才被烧毁过的它,被修葺一新。
列在周围的数个长椅,正是游人们休憩的好地方。
维持秩序的警察们瞥到了长椅上这两天定点打卡的面庞,又在其中两人标准的日耳曼种外貌下,放弃了例行询问。(此处指金发的魏尔伦和马拉美)
熟悉的长椅上,兰波和魏尔伦正在吃棉花糖,今天他们的活动是对着身边路过的游客们,根据第一印象编造人物设定。
最初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的游戏,在一整天的持续不断下,逐渐变成为观察力大比拼。
不过,因为魏尔伦尚且匮乏的谍报素养,他的判断还处于不能说毫无根据,只能说南辕北辙的范围内。
再度纠正了魏尔伦的判断,算上前世今生可谓老练非凡的兰波老师,正忙于传道受业中。
而刚刚看完国会大厦里又一出勾心斗角大剧丶中场休息的马拉美则拿起早就凉了的热狗嚼了几口,泄气极了:
又是毫无收获的一天,这卡纳里希完全就像蒸发了一样啊。
更别提一旁蓄意公费旅游的两个家夥,显得加班加点的自己更加冤种了。
可恶,他们也太开心了吧。
所以,到底在哪里呢,卡纳里希?
嚼着凉凉的午餐,听着一旁其乐融融的交流,心塞中的马拉美发现了什麽:
兴高采烈的游客间,几辆低调的车驶过繁华的大街,目的明确的开往了西北方向。
而五六百米外,他们的目的地,被红色砖墙团团围住的四层小楼默不作声地伫立在那里。
那就是莫阿比特监狱。
看着这座夹杂在一衆景点中,格外突兀的建筑,马拉美暗哂:
德国佬们真是懂讽刺啊。
无忧无虑的游客们和命在旦夕的阶下囚,真是鲜明的对比。
嗯,这叫什麽来着?
对,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说起来,会不会是这里?自己还没有探查这里,毕竟作为异能监狱来使用的这里,压制装置真的很恶心。
而且就算海涅走了,自己在束手束脚的情况下,也不是不可能被发现翻车。
果然还是不可能在这里吧?
还没确定真假,把人丢到这种只用等死的地方,怎麽服衆?把化妆师那家夥搞在施潘道那边已经很劲了。
不过,反正今天注定毫无所获了,看看这魁首这几天排除异己到哪一步也不错。
绕了几圈的车子停在了监狱中,车子里的士兵出乎意料的多,哗哗地下了一打,各个表情严肃,严阵以待。
而被羁押下来的那个人,被两个士兵半拖半拉到了门前,他的头套才被解了下来。
对面高楼上的乌鸦歪了歪头:
这,这——
不是五年前大选时,和魁首竞争总理的那个谁吗?
长椅上的金发青年猛的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