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
“等等。”
林月初回头一探,只见不知何时叶鹿灵已经抵达此地,正急切地往他的方向奔来。周围人见状,也纷纷让出道来。
“林月初不可能是凶手。”在衆人的惊诧中,叶鹿灵信誓旦旦地一字一句道,“我能证明!”
“哦?”陆长老回头,见是奉天派弟子,语气略微缓和,“那麻烦你也同我们走一趟吧。”
林月初同样诧异不已,连他都不清楚这块玉佩为何出现在此,叶鹿灵又能有什麽线索?
见林月初面色复杂地看着她,叶鹿灵主动走近林月初,用眼神无声安慰着他。
林月初一行人离开後,清泽派弟子很快将尸体擡走,又将房门上了锁。同时,为了寻出凶手,清泽派连夜封锁小院,安排人手细细盘问起尚未离开的人员。
漫长的黑夜中,小院又恢复了寂静。
林月初一行人被带到幽闭的偏厅,一进门,迎面而来的便是无形的压迫——高座上,以清泽派掌门为首的几人早已等候多时。
林月初擡头直视主位上的中年男人。那正是清泽派的掌门,在两天前武林大会的开幕上,林月初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
叶鹿灵就更不用说,当她看清座位上的几人後,嘴比脑子先做出反应,立刻对座上的几人依次问候。林月初见状,又学着叶鹿灵重复一遍。
“你是?”掌门身旁,孙首座开口问道。
“晚辈林月初。”
“发生何事,你可从头说起。”
林月初不敢耽误,即刻将今夜所听所闻娓娓道来。
台上衆人听完後,只颔首示意,随後转头看向一旁面色惨白的小尾巴。出事时,他是唯一一位在场之人,掌门照例对他进行询问。
只可惜,无论衆人如何追问,小尾巴还是缄口不言。自从得知莫珉死讯,他便丢了三魂七魄。
其馀人不知莫珉和眼前这个孩童的关系,可林月初和叶鹿灵清楚,莫珉的离去对小尾巴造成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顾及小尾巴年幼,在两人的请求下,清泽派长老同意让他先行回去。
一码事归一码事,小尾巴被人带离後,对林月初的审问依旧在继续。
“你说你不知玉佩为何出现在莫珉房内,那麽你说说,这块玉佩你一般放置何处?”
“随身佩戴。”
“既然是随身佩戴,又如何丢之?你可曾发现玉佩丢失?”
可疑之处便在此,为何随身佩戴的玉佩会不翼而飞,又恰好出现在莫珉身旁?这个问题林月初同样百思不得其解,按情况看,摆明了是有人欲加害于他。可他与清泽派的衆人无冤无仇,究竟有谁会如此?
见林月初茫然无知,座位上的人也不纠结,“那你说说,最近一次见到死者,是在何时。”
“申时。我与他短暂交谈过。”接着,林月初便态度诚恳地将他与莫珉的对话简单描述一遍。
“在此之後呢?你做了何事。”
“告别莫珉後,我便回房内休息。”
“有无人证物证?”
林月初张了张口,却无话可说。何人能证明他独自在房内休息呢?除了他自己,无人能知。
而在一旁的叶鹿灵本是静静地观察事情进展,但就在林月初回答此问後,她原本坚毅的目光立刻变得慌乱。
叶鹿灵骤变的神色立马引起座位上几人的注意。
“叶鹿灵。”掌门突然点名。
“在。”叶鹿灵急忙上前。
“你说你能证明林月初不是凶手,此话怎讲?”
“我,”本应果断开口的叶鹿灵此刻却不知为何犹豫起来,“我其实是听到一些事……”奈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叶鹿灵还是将杨鸿仞与林月初有约一事全盘托出。
她原想得简单,既然杨鸿仞与林月初当时有约,那林月初自然不能在同一时间前去刺杀莫珉。加上她与林月初也已相识近两月,也曾一路相互扶持,心里也无意识地偏向林月初。可现在林月初竟说自己是独在房间,那唯一的证明岂不是一场误会?
就在叶鹿灵答话之际,林月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叶鹿灵底气的来源是杨鸿仞那句无心之言。
清泽派很快便派人传唤杨鸿仞,而杨鸿仞显然已了解此事,在与林月初对视的那一刻,他脸上尽是难掩的忧愁。
事实上,在听到好友身陷风波後,杨鸿仞便一直忧心忡忡。可现在,在掌门的质问下,他也不得不将这起乌龙事件如实坦白。
“你是说,林月初在与死者分别时,你与林月初已经分别了?”
“是。”
“那事件发生时,你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