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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第1页)

风自然是个爽快之人,如今,尊月楼与血影宫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有些事情大可明面摆之。

“此次前来,我以血影宫宫主的身份,欲与尊月楼携手抵御玄幽阁,”风直言,“玄幽阁蛰伏多年,如今一出手便是针对血影宫与尊月楼而来,我原以为对方不过虚张声势,不过如今看来,对方并非无备而来。”

对于此刻处于水深火热的尊月楼来说,风此言不仅不无道理,还很诱人,不过,座上的云离并没有马上作答。

思考时,云离总喜欢摩挲手中的扇骨,轻一下,重一下,“我听说,绛是死在你的手里?”

“不错,”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风目光一凛,“我倒是不知,这玄幽阁竟将手伸得如此之长,敢对血影宫之人下手。”

林月初看着对面面露怒意的少年,心想:玄幽阁并不是独独策反过绛,在尊月楼,还有一个被囚禁在不见日月之处的石横。

玄幽阁以名利为饵,叫那些心智不坚之人频频上鈎。不过,真要摆正心里的秤,这群人与玄幽阁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只是玄幽阁伸出的手,却不仅仅只是长,正派同样也难逃毒手——近日死在程科手下的卜言含与罗回,再往前推,还有为父求医的杨鸿仞。

早在卜言含向何月袒露真相时,此事也一并被揭露出来。林月初自然知道当时怂恿杨鸿仞之人便是玄幽阁,只是当时,他还一心以为对方不过奔着花红而来。

直到卜言含露出马脚,事情败露,林月初才得知真相——三番两次欲置他于死地之人,便是程科。

至于程科为何执着于出手杀害他,林月初虽无肯定答案,但心里也有几分猜测:

一来他是林静歌与苏弦行之子,二来他是方青和之徒。

说到底,程科还是做贼心虚,于是才不断执着磨灭掉与当年一切相关的事或人。

“你知不知,玄幽阁幕後黑手是何人?”

云离忽然的开口打断了林月初思绪,从回忆中抽身,林月初下意识望向对坐——只见风眉头微蹙,一双柳叶似的眼却含着亮光。

“是尊月楼掌门,程科。”

云离语气极其平淡,平淡到像是在叙述奉天派掌门是程科一般。一刹那,风竟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当着衆人的面他嗤笑出声,仿佛是在笑话自己的糊涂。

“你再说一遍。”笑够了,风开口询问,只不过他对向云离发问,可那炯炯的目光却落在场上唯一的奉天派弟子身上。

江暮生感受到属于风的炙热的丶不怀好意的目光後,别扭着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可即便风如此冒犯,江暮生也无法埋怨责怪对方,因为他的师父,确实想要他的命。

这听起来很荒唐,也很可笑。得到确认的风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我实在没想到,原来最德高望重的,竟是最卑鄙下流的,最受人尊崇的,竟也是最令人唾弃的。好玩,这实在好玩!”

风大大咧咧的岔开双脚,以肘抵膝,手掌托脸,眼里的寒光亮如星子,“人人都说高处不胜寒,我倒要看看,他摔下来的模样会有多惨!”

屋外,寒风阵阵,屋内,春光融融。

隔着氤氲水汽,江暮生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宽袍解带的林月初。温热的雾如同一层薄薄的轻纱,明明就近在眼前的林月初也宛如虚幻梦境中的画中仙,细腻白净的身体若隐若现,要江暮生无论如何也看不真切。

江暮生喉结滚动着,往常,他应该已经退至屏风外。

林月初也发现了江暮生的存在,心里惊讶却不惊慌,转过身,大大方方的,他擡腿跨进木桶,“怎麽了?”

那麽轻柔的语气,那麽关怀的神情,後知後觉的江暮生腾地一瞬间红了脸,支支吾吾在木桶旁蹲下,与林月初脸对脸:

“我,我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

江暮生一开口,林月初就忍不住发笑,他瞧着江暮生,像木头,像石头,不像正人君子,也不像狂蜂浪蝶。他拿手去点江暮生额头,下一步则是作势要起身……

“不不不!”

是江暮生慌张的叫唤,连忙按着林月初,他头摆的像拨浪鼓,“不用了,方才,我已经看过了……”

“那可看得仔细?”

湿溜溜的,滑嫩嫩,是林月初抓住了他的手。是仔细还是不仔细江暮生没敢说,他只觉脸上一烧,心却不愿挣脱:

“我,我帮你洗头。”说着,他才带着林月初转身。

林月初的头发乌黑丶浓密丶细腻,江暮生捧在手心里,轻轻揉轻轻搓,那虔诚的模样仿佛林月初的头发生了痛觉般,稍微大力些便要伤了这细嫩。

而这细嫩的乌黑却如同生了魂般密密地缠上江暮生的心,要他心里发痒,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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