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胡老板面色不变,“李哥一向不玩这些,今儿怎麽有兴趣了?”
“人嘛,自然是要向前看的,胡老板应该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能靠的人都进去了,实在有些不甘心。”他讽刺的笑了下,“总得为自己想想,你说呢,胡老板?”
胡老板看着他身边的陈秋,有些犹豫,“李哥,你怎麽带了个生人,你可以玩,毕竟我们老相识,可这生人……”
“怎麽,你没见过他吗?他可不是什麽生人,他是我的人。”李溪白搂着陈秋的手用了点力,陈秋镇定下来,学着沈福泽的样子,挑起下巴,“你竟然没见过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就你这破地,要不是溪白带路,谁稀得来?”
胡老板也不清楚他到底是谁,但能和李溪白玩在一起的,估计也不是什麽好惹的,想了想就连笑带打脸的说:“你看我,这有眼不识泰山,来了就是家人,你们稍等,我现在吩咐下去,一会啊,我就让人请你们下去,如何?”
李溪白点头,认为没有问题。
等胡老板带着服务员出了门,李溪白悄悄走到门口,确定没人後,才对陈秋说:“可以了。”
陈秋松了口气,“这胡老板信了吗?刚才我是不是露馅了?”
“露馅也没事,胡雷风认识我,就算做了什麽我们也跑不了。他自认为对我很了解,觉得我确实走投无路,要走这邪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也算是肥羊。”他说的就笑起来,“一会才是重头戏,这负一层到底在做什麽,我们很快就确定了。”
防止他们被窃听,李溪白进来就先扫了整个房间,并把歌声放大,当门再次被打开,在服务员眼里他们正唱的起劲。
服务员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笑容得体,把门大开,弯下腰,一只手伸出,“二位先生,老板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二位入席。”
李溪白起身,陈秋紧跟其後,跟着这服务生往楼下走,这个入口隐秘,只有单线通行。
李溪白试图套话,服务生口风紧,回答滴水不漏,陈秋一个不了解的人都能看出这是提前就培训好了。
“老板就在里面,二位先生玩的愉快。”服务生只负责把他们带进去,说完就按来时的路回去。
陈秋见李溪白叹气,小声说:“真是不妙啊,早知道我该坚决一点,也不至于现在你走不了。”都走到这里了,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我开门了。”
“开。”
李溪白一推门,率先是听到吵闹的声音,“大!大!大!”
随着他们的视线拉长,这是一个地下赌场,一个个红着脸激动的看着筹码。
陈秋闻到一股怪味,下意识往那个方向看,这一眼看的他忍不住上前,被李溪白拉住,“我说什麽来着?都忘记了?”
“我知道。”陈秋忍住。
李溪白也顺着陈秋的目光看那被打的人,因为几个人挡着,他也不知道挨打的是谁,但估计打的很惨,听声音就知道这打人的力有多大。
胡老板一直在等着他们,见他们下来,笑容都掩饰不住,“李哥来了,要玩一吧吗?”
李溪白环视一周,“胡老板藏的够深啊,这规模,废了不少劲吧?”
“哪里哪里,都是小本买卖,哪里能和曾经的李哥比?”胡老板让其他人让座,“二位坐,玩什麽,你们说的算。”
“胡老板,你这小生意我确实没看上,就小玩几把。”
赌场上,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赢,李溪白也不能,陈秋担心的看着他,他暗地朝他摇头,让他不用紧张。
荷官发牌,之前胡老板都交代好了,这是一条大鱼,先给点甜头,李溪白几乎不用动脑子,就小赢了几吧。
“好!”
李溪白知道这是想试试他们,他确实不玩,不代表不会,但他来不是真玩的,心里真想着从那个方向查。
陈秋就在他们玩的期间,左右观察了下,选择了一个看起来玩了很久的男子,趁着人高兴,聊了几句,这人不知道是玩疯了还是什麽,说的驴头不对马嘴,陈秋见问不出来,只好换个人。
方才一直被打的那人就一动不动的躺在那,过了一会就有人把他拖了出去。陈秋注意到这个方向不是来时的路,就留意了下。
李溪白装玩的高兴,融进其他人,见胡老板的人不盯着自己了,假意疲惫,坐在了靠墙的沙发。
陈秋这时也回来,坐在他旁边,“去了那麽久,有什麽发现?”
“问的一个老赌狗说这里开了有几年了,也见过小山。对了,我发现另一条出口,应该是用来他们自己人出入的。”
李溪白还等着他继续说,“还有呢?”
陈秋摇头,“没有了,这人嗨了,估计碰那玩意了,刚发作了,说不出完整话。溪白,我觉得这里,该碰的不该碰的都碰了。”
他还有句没说,但李溪白已经明白了,“不可能,小山跟着我们时,就知道有些东西不能碰。”
“没有什麽不可能的。”陈秋冷静道,“你觉得进来的人有几个是你我,刚被打的那个,赌狗说这人是欠了胡雷风十万,把自己女儿卖进来了,填了之前的坑,就这样还要继续,但他没价值了,这才打他一顿让他清醒一下。”
李溪白总觉得这事没这麽简单,但现在是没有什麽头绪,“我们先回去,这里的人我大概记了下,让警方都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