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不吃?”
晏时锦蹙眉:
“我从不饮酒。”
又将她的酒盏拿过来,道:
“这不是好东西,你也不许多喝。”
纪云瑟立刻抢回来,道:
“你不喝,还不让别人喝,我偏要喝!”
她又倒了一杯,见这厮的神色愈发不好看,酒意上来的少女并不打算放过他,将酒盏在他面前晃了晃,歪着头道:
“你真不喝?”
晏时锦撇开头:
“不喝。”
他从军营到官场多年,见过太多因酒误事的实例,深知其害,故而从不沾染。
他抢过她的酒坛,幽幽道:
“是三弟给你的酒吧?”
“你怎地会让他替你买酒?”
纪云瑟自知瞒不了这厮,但自己既然替老三遮掩了,也断没有背地里又出卖他的道理,只得另想法子糊弄过去。
她眨了眨眼,并不接他这话,端着酒盏靠近凝视他:
“你是不会喝还是不想喝?”
晏时锦实在被她气着了,找别的男子喝酒就算了,还在这儿耍酒疯!他正要开口,却见她满饮了一口酒後,整张脸贴了过来,唇瓣附上,酒水瞬间顺着她的舌尖灌了过来。
晏时锦:
“……”
毫无防备的热辣滚过咽喉,他被呛得撇开脸,咳嗽了几声。
纪云瑟瞪大眼睛似不认识他一般:
“……真不会喝呀!”
她吐了吐舌,给他递来一杯茶,晏时锦胀红着脸接过来饮尽,方止住了咳嗽。
纪云瑟刚要起身溜走,已经被男子一把抱在了怀里,擒住她浸染着红晕的唇瓣,强势侵入,捉着她不安分的小舌尖狠狠惩罚了一番,直到她透不过气来,小脸憋得通红,双手一直往外推他,才松了松唇舌,齿间滑出几个字:
“下回敢不敢了?”
纪云瑟抚着微肿的唇瓣摇头:
“不敢了……”
晏时锦捏了捏她的脸颊:
“不敢什麽?”
纪云瑟弱弱道:
“不敢给你喂酒了……”
“还有呢?”
男子见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又袭来一阵狂风骤雨,少女连连讨饶:
“还有什麽?”
“不许和别的男子饮酒!”
纪云瑟暗自腹诽,她哪有跟晏时钰喝酒,而且,那是他三弟,又不是外人。
但很明显,这厮根本不讲道理。好不容易抓住了她小辫子的晏时锦以她不听话为由头,直接将人儿抱进了里屋,放在罗汉床上。
陈嬷嬷已经用了膳,先行过来看看夫妻俩需不需要准备茶水和净手的帕子,在堂屋外正要擡手叩门,冷不丁听见了不远处紧闭的支摘窗传来的动静,霎时顿住,神色复杂。
这个时辰,在这里?
莫不是,自家世子爷真喝了酒?已经醉了?
她慌忙回了小厨房,先拖住崇陶和效猗别急着过去,又吩咐粗使婢女们备着热水准备主子沐浴。
纪云瑟怀疑这厮真的被她灌醉了,否则为何比往日还霸道几分,她双腿被死死钳住,动弹不得,极致缠绵的吻落下,少女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