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转了转眼珠,就开始跟姐姐说他小时候的蠢事,“姐姐,他八岁上了还尿床。”
“我没有!你造谣!”小侯爷急眼,说着就要伸手去抓她。
云棠手脚灵活,一出溜就躲到姐姐身後,探出个脑袋,得意洋洋,“我没有,你就是尿床!”
又言道:“被张家还是沈家的纨绔抢了狼毫笔,就只会蹲御河边哭,还是我给你抢回来的呢!”
“啊呀!”小侯爷伸长了手要去薅她,“你再说!”
“我就说了!我把笔抢回来了,你还不要,觉得面子下不去,丢御河里了,姐姐若不信,让宫人去御河里捞一捞,说不准还在呢!”
小侯爷气得恨不得缝上她那张缺德嘴。
沈栩华听着这些老黄历,忍俊不禁,一边护着妹妹,一边劝夫君消停些。
三人在长榻上闹做一团,欢笑声,打闹声混成一片,太子在殿外的长廊里站着,听了一会儿。
徐内侍瞧着殿下的神色,眉眼温和,唇边似带着几分笑意。
“殿下,老奴这就进去通报?”
夜风卷着碎雪掠过树梢,簌簌作响,清冷月华落在李蹊的金冠与金纹大氅上,于雪地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孤寂身影。
沉默几许,他转身离开了此处。
里头的欢声笑语此刻不属于他,何必自讨没趣。
但越是如此想,心中那股不满足丶饥饿和渴望便越发难以抑制,恨不得此刻就将人拆吞入腹,温暖他阴冷潮湿多年的脾脏。
是故到了深夜,伏波堂的寝殿已熄灯安睡,李蹊并未歇去他处,从书房出来後,未有半步迟疑径直朝寝殿行去。
云棠还未睡着,脑海中一直翻来覆去地思索出路。
瞧着帷帐外人影来回,声音虽轻,心中泛疑。
欠身擡手撩开一点帷帐,往外瞧去,眸中骤然一缩。
太子正从浴房出来,绕过花鸟八扇屏风,穿着一身玄色寝衣,朝寝榻走来。
他身上沾着温热的水汽,一双风流蕴藉的眼睛在纱灯下格外明亮丶摄人,云棠惊得一时不得动弹。
行到榻边,俯首双手一抄,将人抱了个满怀,埋首在她的肩窝里,深深地吸着她身上清甜的香味,又张口用牙齿慢慢磨着她的脖间软肉。
云棠浑身一抖,好似被猛兽叼住要害,双手立刻用力推拒。
素白纤细的手指丶露出的手腕,抵着玄色寝衣,白得晃眼。
他擡腿上榻,将人放在里边,云棠立刻往墙边退,如此动作间,寝衣系带松垮,敞开的襟口露出些细腻莹润的皮肉,甚至能看到一点圆润白皙的肩头,映着纱灯的光,格外迷人眼。
云棠不知他是何意思,顺着他的视线,猛地抓紧自己的衣襟,又抓过衾被将自己裹起来。
衾被盖过鼻梁,只露出一双惊慌无措的眼眸和毛茸茸的脑袋。
太子眸色沉郁,见她这般抵触,胸中的渴望与饥饿汹涌泛滥,伸手连人带被拽入怀中,握着她的脖颈,俯首吃掉她的惊呼。
傍晚未得到的湿润和柔软,此刻他吃得凶狠又霸道。
吮吸的水声连绵不绝,炙热的吐息灼着她的面颊,舌根被吸得发麻丶发颤,云棠完全招架不住,想要推开,手脚却被束缚在衾被里,想要呼救,却只能发出呜咽的低声。
“哭什麽。”
交缠的唇舌间尝到一点咸味,李蹊放过被蹂躏的唇瓣,转而一点点吻去她的清泪,直吻到双眸。
云棠整个人都在脱力般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薄薄的眼皮都被他含着丶舔着,好似掉入囚笼的纯白天鹅。
引颈待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