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首发日日相拥丶岁岁相见……
沐浴过後,李蹊穿着一身月白寝衣,堂而皇之地上了寝榻。
但他刚拎起一点衾被,里头的云棠倏地坐了起来,拥着软被,神态戒备地盯着他。
李蹊嘴角勾起一弯弧度,眼角眉梢都是暖暖的笑意,“睡罢。”
云棠见他自顾自地躺下了,惊慌地心如擂鼓,他什麽意思?怎麽今晚突然就住这了?他是醉是醒?
她稍稍闻了下,已经没了酒气。
“不困吗?”
李蹊半阖着眼,嗓音沉而沙,就着昏暗的烛光,高床软枕里隐隐带上了别样的意味。
不对劲。
她不能跟这人睡一张床榻上。
但又不敢忤逆他,便结巴着说,“我,我渴了,我下去喝水。”
说着便掀开衾被,想从床尾那边溜下去。
李蹊眼疾手快,一把攥上她刚探出衾被的足,手中温热细滑,以粗粝指腹摩挲着她的脚踝。
他撩起眼皮睨了她一眼,手上发狠一拽。
“啊——”
云棠惊呼,天旋地转间竟坐到了他的腰腹上,两条修长细腿缠在他腰上。
“你放开!”
面色绯红,连带着白腻的颈子都带起了红,伸手去抓那双作怪的手掌。
摇曳的床榻里一片热潮,或急或重的喘息声伴随着极致压抑的低泣声,于这静谧的寝殿内,经久不歇。
云棠哭得嗓子都快哑了,身下那人却犹不肯罢手,双手托着人覆在耳边,哄她睁开眼,往下看。
“只一眼,一眼就好了。”
李蹊咬着她通红的耳尖,忍着入骨的酥麻爽意,恨不能将怀中的娇娇儿揉碎了,全全吞到腹内,谁都不能看一眼。
云棠已快到极致,只想快些结束,便受了他的哄骗,睁开濡湿的眉眼,飞快地往下瞟了一眼。
而後被吓到般,抵着床榻的圆润脚趾猛地收拢丶泛白,浑身绞紧之下,热流潺潺。
月馀的久旱逢上如此甘霖,李蹊浑身犹如白蚁挠心,眸色转深,猛地含住她微张的唇瓣,吃下她所有的惊呼和喘息。
“你骗人!!!”
云棠在他的嘴里哭着地抗议。
李蹊没有再回应她的眼泪和控诉,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高低起伏间,搅动着彼此饱满水润的爱欲。
喷薄欲出之际,他搂着怀中几乎昏厥的人,道。
“阿棠,新的一年来了,以後我们要日日相拥丶岁岁相见。”
云棠没听见他说了什麽,整个人飘飘然落不到实处,最後昏了过去。
待到次日,大年初一,按照皇家礼节,太子当携太子妃入宫给陛下和皇後娘娘磕头。
但云棠如今尚未册封,且她与陛下之间有龃龉,是故清晨起身後,太子并未提出让云棠同行去太初殿。
云棠原本不想起,手脚丶腰背全都酸疼地很。
晨间换衣服时,看到腿间丶腰间等处的层叠印记,倒吸一口冷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半夜出去当小毛贼被官府抓住,乱棍打了一顿!
她咬着牙,在心里将太子骂地狗血淋头,面上却恭敬顺从。
“从前我喊他一声父皇,既然还在宫中,当去给他磕个头。”
太子未疑有他,她愿意出门,是件好事。
两人一道用了早膳後,东宫里的奴才都跪在殿外,给两位主子磕头,恭祝太子与太子妃千秋,恩爱和美。
太子听着这些吉祥话,觉得尤为顺耳,转头看了看坐在身侧乖巧喝茶的云棠,心中十分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