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首发尽兴
云棠闻言,起身就要往书房去,尚未走出落地罩,脚下一顿,吩咐道。
“将殿下的披风取来。”
侍女抹着眼泪,不敢哭出声,转身去拿。
厚厚的棉毡一掀,寒风夹着雪粒呼呼往里吹,云棠顶着寒风,疾步往书房的方向行去。
“啊——啊——”
“殿下!!饶命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云棠听着这尖叫声,不由手中一紧,脚下越发快地往里走。
“住手!”云棠出声制止。
掌刑内侍看到太子妃,举在半空的厚实板子顿了顿,挺着笑脸向太子妃请安。
而後,又为难地道:“殿下下令,要打五十个板子,如今只打了半数,奴才不敢违抗令旨,望太子妃见谅。”
五十板子?
打完人不死也废了!
云棠转头看了眼书房,雕花木门紧闭,看不到里头情状。
她走到唤水旁边蹲下,擡手抹了下她满头满脸的冷汗。
“到底所谓何事?怎麽突然上杖刑?”
唤水唇色惨白,浑身疼得好像有烈火在灼烧,“回太子妃,是奴婢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该说的话?
云棠心中思索一番,心中有了猜测,莫非是陛下的金丹之毒?
周遭都是宫人,她不能直接问,正好瞧见手上的明黄色四爪披风,眼神询问唤水。
唤水浑身疼得要死,哪里看得懂太子妃的眼下之意。
方才她被召进书房,殿下劈头盖脸一顿责问太子妃为何会梦见从前之事,那毒到底解了没有!
骤见圣怒,当下慌不择言,结结巴巴地杜撰,可能是,是後遗症。
太子一听这敷衍的混账话,直接一挥手,将人拖出去杖责。
云棠见她迟迟不说话,将那披风一抖,盖在了唤水身上。
“我这就进去请旨,此乃殿下的披风,我没出来前,不准再行刑。”
内侍点头哈腰,他也不敢得罪太子妃,有这麽个台阶在,再好不过。
书房内,李蹊正站在窗边,手中拿着一只步摇,黄金雕就的海棠花闪着夺目的光辉,金线穿织着宝石珠子。
修长的手指轻轻撩着那珠子,泛起一片细碎而璀璨的涟漪。
云棠瞧着他的背影,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敢猜,出声唤了一声。
“殿下。”
李蹊回头,窗柩边的光照亮他一半面容,朝云棠招招手,“过来。”
他将金步摇插在云棠的发髻上,笑道:“昨晚就想给你戴上,没料到你半途就昏睡了过去。”
衣冠禽兽,心中愤愤,但言语十分恭顺。
“是我的错,没能让殿下尽兴。”
李蹊眉尖一挑,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笑意,问道:“你要如何让我尽兴?”
云棠主动踮起脚尖轻吻了下他的唇角。
柔软温热的唇瓣一触即走,李蹊忍不住握着她的脖颈,一下又一下地追吻。
云棠趁着换气的空档,道:“殿下,唤水若有得罪之处,是我教导不善之过,可否饶恕她这一回?”
恰似一盆冷水浇下,李蹊那颗被撩地心潮澎湃的心丶瞬间冷了下去,连带着那双一向风流蕴藉的眼眸都淡了下去。
是为了这个才如此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