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人呢?”迟聘对这个“搞”字敏感起来了,瞪着眼睛说。
“没啊,谁敢骂你啊。我表达不满的唯一方式,就只能不回你电话嘛”,他笑着说。
“这有什麽好炫耀的?你还觉得这是对的?”
“不对,不对,我没说对啊”,他伸手将迟聘额头的碎发拨了拨,笑着说,“哎,你看着瘦瘦小小的,怎麽跟我吵起架来一点也不虚弱呢?这麽有劲,嗨这麽大嗓门”。
“我?我大嗓门?”迟聘瞪着眼睛反驳。
“行了,咱接着刚才没说完的”,他笑着说。
“什麽没说完?”
“丫头,你答不答应我?”他盯着迟聘的眼睛问。
“答应什麽?”迟聘问。
“答应跟我在一起,行不行?”他全身都压了上来,虽然隔着被子,迟聘仍能感觉到他身体发烫。忙去推他。可哪里推得动呢,他紧紧地将迟聘压在身下,双手撑在身体两侧,还攥着迟聘的两只手,着急地说:“答应不答应?不答应可抓起来啊”。
“你敢”,迟聘也只有只有这几个词回嘴了。
“你看我敢不敢”,他将迟聘的两只手控制在左手里,伸着右手,去拉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小盒子。一只手打开,拿出一个戒指。抓过迟聘的手,像小孩儿算数学一样挨个手指头捋了捋,嘴里说着“清热解毒”,找到无名指,直接将戒指套了上去。
迟聘被他控制着,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戒指戴上手。然後看着他举着自己的手,说:“丫头,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呆愣了半天,迟聘愣怔地问:“大哥,你搞错程序了吧?”
“啊?”他也愣怔了,“没有吧?”
迟聘抿着嘴笑,说:“傻帽儿,不是应该先求我,再戴戒指嘛?”
他笑了笑,咧着嘴说:“嗨,那还不都一样。反正你早晚是我的”。
“哼”,迟聘撅嘴,说:“你放开我,你这麽沉,我要被你压出屎来了”。
他被迟聘恶心到了,假装皱眉地说:“你这个臭丫头”。
话虽然这麽说,但是他没有动,只是将迟聘的两只手臂放了下来,放到两侧,然後紧紧地抱着迟聘说:“丫头,你答应我了啊!你不要反悔啊!”
迟聘撅着嘴说:“哼,那可不一定”。
他认真起来,严肃地说:“你敢!你试试,谁敢打你打主意,脖子我给他扭断”。他的眼神中露出狠辣冷血来,竟然让迟聘汗毛直竖。
但是迟聘嘴上嗨不肯认输,斗嘴道:“你就是个痞子”。
“你别管我是什麽”,他猛地抱上来,将脸埋在迟聘的脖颈,热热地喷着气,说:“丫头,我讨厌分别,害怕没有家。你不要什麽都不说就抛下我。我受不了”。
迟聘静静地由着他抱,没有再插科打诨。
他紧紧地抱了很久,冷静了很久,才擡起头,双手抱着迟聘的脸,认真地说:“丫头,谢谢你”。
“谢谢个屁溜儿”,迟聘张嘴就是煞风景。
他皱了皱眉,笑着说:“你就是我的煞星!你怎麽跟个鲅鱼头似的,牙尖嘴利的。”说完,翻身坐起来,说:“起床!”
说罢,自己先翻身下了床,去拉开了窗帘。外面阳光大好,大把大把的阳光瞬间洒满了床。
迟聘又扭扭捏捏起来,慢吞吞地下了床,准备叠被子。
他笑着走过来,说:“祖宗,您歇着吧,您连被子横竖都整不明白”。
“谁说的,我有这麽差吗?”迟聘在旁边撅嘴,他看了,擡手,对着迟聘的嘴唇弹了一指。然後三下五除二地将被子叠好,将两个人的枕头摞到一起。笑着过来,牵起迟聘的手,说:“哪有,您老人家只管大事就行了”。说罢,搂着迟聘的肩膀出了卧室。
“哎,我得刷牙洗脸去”,迟聘叫嚷着。
“在厨房刷,我做饭”,他笑着说,将迟聘推到厨房,对着水龙头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後自己去烧水。
迟聘翻了翻白眼,转身回卫生间,真的拿来了两个人的刷牙杯,开始捏牙膏。给自己捏上,也给他捏上牙膏。一遍刷牙,一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