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大臭:“姥姥,为什麽你管我叫大臭蛋,管她叫大宝贝啊?我不是你的大宝贝吗?”孩子指了指茶几上的小宝宝,好奇地问。
一衆大人围绕着茶几,笑着看茶几上正在蹬腿的“展览品”,听了大臭的话,都笑了。
小臭也好奇地挤了进来,看了看茶几上的“活物”,皱着眉头说:“它怎麽不会叫?”
几个大人嘿嘿嘿嘿地笑着,谁都没搭理哥俩儿。
哥俩儿觉得真无趣,还有点儿孤单,便牵了手,拳脚冤家竟然也结成了同盟,两个人一前一後出了家门,按了电梯,回15搂看自己的大黑小黑去了。
自打家里的“大宝贝”到来了,连大黑小黑都受到了限制,姥姥说,怕有虫子,大黑小黑不准上楼了。哼,不上就不上,在奶奶家,更自由。
两个人开了门,进了奶奶家。家里静悄悄地。可不嘛,全家都在楼上看茶几上的“动物”呢。
“弟弟,你吃不吃雪糕?”大臭很有哥哥的样子了。
“吃”,小臭很高兴哥哥吃雪糕能谦让自己,便也自豪地说,“我有火腿肠”。
两个人快乐地分享着雪糕和火腿肠,餐桌上还有上顿饭剩下的炸牛肉,两个人也不嫌,抓起来分着吃。
今天的风很好,阳台上的花花草草,被风吹拂着,像是在跳舞。
哥俩儿一边吃,一边看着阳台那边的窗帘发呆,像是在看电视机。
半晌,小臭开了口:“你是谁啊?”
窗帘停止了扭动,站住了,仿佛是个很高的人站在那里。他开了口:“你觉得呢?你觉得我是谁?”
小臭想了想,歪着头指了指电视机上方的墙,说:“你是不是照片上的那个人?”
“他”晃动了一下,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声音都有些抖,说:“你认识我?”
“那怎麽能不认识,爸爸说,这个家里,还有一个影子爸爸,他是英雄,所以做了影子”,大臭插嘴道,“你吃雪糕吗?”
“他”干笑了几声,似乎是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爽朗地笑起来,说:“答对了,我就是影子爸爸。我也知道你们俩是谁?”
哥俩儿不疑有他,立刻抢答到:“我是汪常念,我是迟十方”。
“他”说:“好名字,好名字”。说罢,窗帘扭动了几下,像是他活动了活动筋骨。他说:“你们两个,怎麽不去看看小妹妹啊?”
“什麽?那是小妹妹?那不是小狗吗?”哥俩的脑袋转不过来了。
“他”嘿嘿嘿笑了几声,说:“臭小子”。说罢,他像是自由活动了起来,一阵凉风在家中转来转去,像是将角角落落都看了个清楚,然後他回到哥俩儿身边,松快地说:“行了,我来看看就走,这事儿不用跟你们爸妈说啊。要不,以後我不来了”。
哥俩儿点头如捣蒜,仿佛保守了秘密,自己就能长大个儿:“影子爸爸,你什麽时候再回来啊?”
影子爸爸笑着说:“你们想找我的时候,就小声喊我,我就在你们身边。帮你们打架。对了,以後啊,你们考试,我还能偷偷帮你们看答案呢”。自己说完,先嘿嘿嘿笑了起来。
大臭很严肃地说:“不行,妈妈说了,考试要靠自己。妈妈说,她考开车的时候,爸爸帮她了,可是,现在她都不敢去开车,因为学习不过关”。
影子爸爸哈哈笑起来,说:“她就那样儿,纸老虎。还是个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不是小妹妹吗?”小臭好奇地问。
影子爸爸笑着说:“都是,都是。都是小女孩儿”。
“不对,你说错了,小妹妹才不是小女孩儿呢,他是大英雄”,小臭认真地辩解。
“大英雄?”影子爸爸笑着问。
“嗯,大英雄”,大臭立刻站起来抢答道,“奶奶说了,妹妹将来又大出息,是大英雄”。
影子爸爸笑着说:“是吗?那大英雄叫什麽名字呀?”
“迟希哲”,哥俩儿异口同声地说。
卧室里,迟聘手背上贴着胶布,扎着针,旁边的衣帽架上吊着吊瓶。
床边,迟骋蹲坐在小板凳上,一只手举着书,一只手竖起一根手指头,眼睛瞅着自己媳妇,关切地问:“别看了吧?月子里看书伤眼睛”。
迟聘翻翻白眼,示意再翻一页。
他叹口气,无可奈何地嘟哝了一句“真是祖宗”,然後勾着手指头,再给她翻一页。
迟聘看他苦着脸,笑了,问他:“闺女呢?”
“茶几上呢”,他心不在焉地说。
“干嘛搁茶几上?掉下来怎麽办?快抱过来啊”,迟聘着急地说。
他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放一百个心吧,掉不下来,一群人围着呢”,说罢,翻了翻白眼,怎麽自己又没抢过他们呢。算了,好歹媳妇还是自己的,以後自己揪疼媳妇吧。
迟聘笑了,说:“看你这德性,没抢过爸妈们?”
他一个头两个大,放下书,翻身上来,将媳妇搂住了,说:“我让着他们呢”,说罢,又心不甘情不愿地哼了两声。
迟聘笑笑,往他怀里拱了拱,说:“药水没了,给我拔针吧”。
他翻身起来,轻轻地端起媳妇的手,眼疾手快的拔了针头,然後吹了吹,说:“媳妇,再也不让你遭这个罪了”。
迟聘笑笑,说:“那肯定啊,再生就要罚款了”。
他又翻身上来,将媳妇搂在怀里,认真又温柔地说:“我可见不得你受一丁点儿苦”。说罢,闭上眼睛,打起呼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