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幼礼一怯,身子本能后移。
她的躲闪,沈佑安眼底一瞬刺痛。
他长这么大,拒绝他的人只有时幼礼;而他耐心等了这么久,她仍旧拒绝他。
时幼礼眨眼,努力让自己冷静,声音也平和:“沈佑安,你之前答应我的,不会强迫我。”
“是,我是答应过你!”沈佑安气极,一拳砸过去,但并不是砸在时幼礼的脸上,而是她脑袋一侧的沙发上。
拳风冲面而来的一瞬间,时幼礼本能的闭上眼。
沈佑安垂眸瞧着她片刻,见她一脸恐惧的闭着双眼,浑身僵硬好似一块铁板,他就觉得没意思透了。
倏然,他松开了禁锢她的手。
“跟他睡过,怎么就不能跟我试试?”
时幼礼心头一颤,她不知道沈佑安什么时候知道的,也不清楚他如何得知。
“很意外我会知道?”沈佑安冷笑一声,“你那天脖子上带着吻痕,他咬你咬的那么用力,怎么不见你抗拒?”
“时幼礼,我忍着这顶绿帽子很久了,你别忘了你是谁的妻子!”
时幼礼脸色灰白。
他瞥她一眼,见她面色苍白,继续嗤笑:“还是说,他弄得太舒服,让你不想试试我的?”
空荡冷清的客厅里,下人们已经打扫好了卫生,纷纷退了下去。
沈慈生也因为高兴过度,此刻已经精神疲惫,早早回到房间去休息了。
只有他们两个。
这样羞辱性的话语从沈佑安口中说出,虽然没有旁人听到,但时幼礼还是觉得一瞬间的窒息。
她攥了攥拳,忽然笑到:“是啊。”
她望向他,语调轻松极了:“我是被他睡过了,不止一次。你要是嫌我脏,那我们可以离婚。”
沈佑安眸色一暗。
他的理智和愤怒交缠,看着面前的女人神色无辜,一双眼睛那样无惧的盯着他,他反而觉得好笑。
亏他沈大少潇洒一世,可偏偏此刻却被这个看起来童叟无欺的女人拿捏到束手无策,难以动她分毫。
可偏偏可笑的是,他甚至不敢冲动的点头答应。
何时有过这样的局面,堂堂沈大少要卑躬屈膝,想尽办法挽留一个女人在身边?
他气得笑了又笑,恨不得一拳砸在墙上。
“妹宝,你不会是想跟我离婚,然后去跟谢时韫搞在一起?”
“你在胡说什么!”
“你当真没有这样想过?如今你已经得知,他现在是沈家的血脉,他当年不过是闻映程的养子,与时家并无直接恩怨,这个消息是不是让你很高兴?”
时幼礼深吸一口气:“沈佑安,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我们两个的事,为什么你总要扯谢时韫?”
“因为你的心里只有他。”沈佑安目光沉沉,“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从我追求你的第一天起,你就没给过我哪怕一点机会。”
“你说我没有尝试去了解你,可是你什么时候给过我机会?妹宝,你心里的天平从来都是歪的,你难道不知道?”
有无数次,沈佑安都想按着时幼礼的肩膀,恳求她能不能别只看着谢时韫,也看一看他。
他沈佑安骄傲从小到大,他不认为自己比谢时韫差。
可是为什么,她就不能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