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落吻,谁先被吻,实在无从考究。
唇齿纠缠不知道多久,直至几乎要缺氧才稍稍换气,之后是更深刻一轮的亲吻。
时幼礼被谢时韫搂在怀里,她坐着的角度恰好能看到窗外的景色。
夜色降临,暖黄路灯已经亮起,雪花片片落影照在窗户上,形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影斑。
又下雪了。
“……怎么认出来我的。”谢时韫呼吸粗重,目光沉沉,想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你很难认吗?站在那里,我就知道是你。”
时幼礼很得意骄傲,一双水润的眼睛里充满狡黠,布满光亮。
真叫人束手无策,无论是笑起来还是落泪时,总是牵动他的心绪。
但比起伤心落泪,还是笑起来更让他心动。
“是我藏得不够深了。”谢时韫故作懊恼,“是我太快露出马脚,原本还要以怀特先生的身份与你相识。”
时幼礼觉得无聊:“到最后还不是会被我发现,绕一圈有什么意义。”
谢时韫不说话。
他不想承认,他在看到她的时候,心情是和她一样的。
担心,惶恐,畏惧。
怕对方还恨自己,怕对方不愿意见到自己。
“你故意出现的?”
谢时韫战术性咳嗽一下,“我想你应该还记得,瑞贝卡也是我的朋友,我也在邀请行列。”
“那你为什么要买我的胸针。”暧昧氛围稍有消退,时幼礼双目逐渐清明。
“那本来就是送我的,难道不是?”他反问道。
时幼礼这下没话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好半天才小声说一句,“好开心。”
“为什么开心?”时韫低头问她,去亲她的额头,接着又碰一碰她的脸颊。
时幼礼翻个白眼,去扯他的领口,手指解开衣服纽扣,“哪里有那么多问题?我不喜欢说,我喜欢做。”
谢时韫惊讶于她的胆大,又目光沉了两分:“这么急切,沈佑安这个丈夫做的不合格?”
时幼礼点点头,“你提醒我了——我确实应该在这期间去体验一下其他人……谢时韫!你是狗吗?”
时幼礼低头,看到自己锁骨下方的一小块皮肤被咬了一个印痕。
显然,某人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
“我发现,我没有我认为的那么大度。”谢时韫搂住她的腰,缎面礼裙的手感光滑柔软,让他轻而易举碰到侧边的隐形拉链。
接着,他俯身将她抱起,就势放在房间里唯一一张的大床上。
他刚俯身压下去,时幼礼却更急切的凑上去亲吻他的喉结。
谢时韫忍耐到了极限,闷哼了一声,一把压住她的小腿,嘴唇凑近她的耳垂,含住她的耳珠。
“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
时幼礼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望向他。
“我一想到你跟别的男人做过,嫉妒就让我发疯。”
“……所以你刚才在想我和沈佑安?”
“嗯。”他低头,轻轻吻着她的耳朵,再到脸颊,随后一路向下,挨上她的锁骨。
刚才咬得力度大了点,他十分虔诚地去亲吻这一块印记,想为此而表达歉意。
“所以,有没有?”谢时韫手指勾动她的拉链,将她一整个从那件华服里剥了出来。
“如果我说有?”时幼礼此刻反骨上身,偏要对着跟他干。
没有也要说有,这就是时大小姐的臭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