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侣。
秦樾又哭又笑,猩红的眼,苍白的脸,泪流满面哽咽无语,衣襟也被鲜血染红,狼狈不堪的模样让刚刚出门的任舒白一惊。
“秦兄!你这是怎麽了?!”
他并没有看到方才的事,也不知秦樾为何成了这般模样。
“我,怎麽了?”
秦樾喃喃自语,他刚刚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
“不。”
秦樾又痴痴摇头,他从来不曾拥有过。这个清醒的认知让秦樾痛彻心扉,曾经他有机会拥有,却因为那可悲又可笑的自尊心亲手推开。
“不对。”
秦樾一愣,「九儿向来克己复礼,洁身自好。又怎会与其他男子拉拉扯扯,举止轻浮?」
「况且,九儿之前对南芜并无任何男女之情,如今更是离开月馀,怎会突然说爱上了南芜?」
「不对劲不对劲!南芜一定做了什麽。」
秦樾眼底闪过光亮,踉跄站起身,顾不得身上血迹,匆匆往泠清风院中去。
“诶!秦兄!”
任舒白不明所以,又担心他出事,连忙跟了上去。
……
一推房门,秦樾便看到钟楹满眼心疼地给南芜上药。心口又是一痛,秦樾克制住呼啸而过的疼痛缓步上前。
“前辈,九儿有些不对。”
听到与自己有关,钟楹的视线终于从南芜身上移开,疑惑地看向秦樾。
“我没事啊。”
秦樾勉强笑道,“你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舒服吗?”
钟楹疑惑摇头,“我好好的啊,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正喝茶的泠清风看了看形容狼狈的秦樾,又看了看举止格外亲密的二人,眉头微蹙,放下茶杯招了招手。
钟楹不舍地松开了南芜的手,乖巧地上前。
“外公~我没事嘛。”
泠清风看她面色如常,也不像是有事的。可秦樾不会乱说,他会这样说,定然是发现了什麽。
五指搭在钟楹手腕,片刻後又换了之手细细诊过。随後而来的任舒白也不由看向泠清风,半晌後,泠清风微微摇头。
“没事,玩去吧。”
钟楹一笑,“我又不是小孩了。”
话虽这麽说,还是喜滋滋地拉着南芜离开了房间。
这下连任舒白也觉得不对,疑惑地看了看二人离开的背影,不由道。
“奇怪,青颜几时与南芜如此亲近了?”
泠清风的手一顿,擡眸看向脸色惨白的少年。
“九儿怎麽了?”
秦樾忍着疼深深吸了几口气,“九儿很不对劲,往日里,她绝对不会与其他男子有如此,如此动作。”
“而且,之前她对南芜并无特别,可今日她……”
秦樾说不下去,但未尽之语泠任二人却已明了。
“前辈,青颜真的没事吗?”
泠清风医术在江湖上可是与他的武功齐名,方才他矢口否认,难道钟楹真的没事?
倘若真的没事,那钟楹今日古怪的举动该怎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