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热闹时人很多自己只有心孤零零一颗,没人等她,没人挂着她。
她就是这麽俗气的人,不想让人管着她,可是他也不能走。
“周颂南……”
成禾真叫他的名字,忍着惧怕的馀韵,张开手臂,嘴轻轻地瘪下来:“你是真人吗,抱我一下。”
她话音刚落,就落入一个满满当当丶温暖至极的拥抱,贴合得像榫卯结构,又极度小心翼翼。
成禾真回抱住他宽阔的背,小声地哭了。
“你再答应我……一件事……”
她说得囫囵吞枣。
“你说。”
周颂南听得很清,大掌耐心地抚着她的黑发,充满疼惜。
没有人比他更後怕。他最近每天半夜也要确认好几次,她还在这。还在就行。
“冷静期结束,结束!……我的嫂子只能是我。”
成禾真抽抽噎噎地说。
周颂南:……
他高效运行的大脑也有微宕机的一天。
就是虽然能理解大概意思,但是这句话的表达形式还是震撼到他了。
“……好的。”
周颂南哭笑不得,亲了亲她头顶,语气柔和地重复了一遍。
“好的。”
他把她哄睡着。俯身在黑暗中轻轻亲了她唇角,低声道。
“真真,我只有你了。只能是你。”
成禾真右眼一滴泪滑下来,没来得及翻身,被他用食指接住了。
“你上来。”
她装睡不成,只能睁眼,往旁边扭了扭身子,腾出位置,拍了拍:“……”
周颂南拗不过她,最後还是妥协了,她在他怀里自动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搂紧他劲瘦腰际。
唉。
还好黄牛之前没抢到名额,他们工作又那麽忙,暂时搁置了。
“周颂南?”
“嗯?”
“今年圣诞去海边吧,我要吃大龙虾。”
“好。”
“周颂南。”
“你说,我在听。”
“我们好配哦。”
月光越进病房,铺了一地柔和光线。
周颂南终于很轻地笑了,这麽多天来第一个彻底放松的笑意。他吻了吻她发际,低声道:“我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