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影从树林冒头,脸色都很难看。
粗略一扫过,至少有接近百人,全部?都是咒术师,大概是埋伏在这里?已经?很久。
但就一眼扫过看到的数值,似乎都并不高。
比起是进攻者?,倒更像是……
——「祭献品」
很莫名的,祭献这个词就出现在了脑海,就像是早已确定的事实,她甚至提不起找另一个答案的兴趣。
“啊,受不了。”
咒术师的增加并没有给两面宿傩带来?什么压力。
相反的,他似乎因为人员的增多,更加兴味索然。
“弱者?总是喜欢聚集在一起,像是只要人多了,自己就会变强,变得更有价值。”
“真是,无趣极了。”
两面宿傩并没有将她放下。
他只是一步步向前,朝着如临大敌的咒术师们前去。
“喂,子理。”
在咒术师发动?攻击的一瞬间,两面宿傩看向了她。
明明嘴上说着无趣,但眼底是明显掺了熔浆似的浓烈欢畅:
“受不了的话,就闭上眼。”
话音刚落,没有等她给出任何的回应,随后就是速度撕裂空气的破空声,与两面宿傩那肆意的嘲笑与掺杂恶意的鼓励:
“喂,加把?劲啊。”
“好歹是「猎人」,再弱也?该有点有趣的特殊吧。”
“稍微让我?兴奋一点可以吗,垃圾们。”
按照两面宿傩目前的情况,如果有兴趣捉弄,或许战斗的时间会更长久一些。
但就现在来?看,至多三分钟吧,这群咒术师能够坚持的时间。
松尾理子护着被吹得凌乱的头发,在移动?中,滚烫的液体沾染到了她的脸上,很快被冰凉的风吹得失去温度。
她并没有闭上眼,而是集中了注意力。
专注地看着,记录着。
直到最?后一人倒下,两面宿傩站在尸体堆砌的山上,以极恶之身沐浴在阳光之下。
敌人的血液从两面宿傩的指尖凝聚,滴落在地面血水之上,溅起一圈圈绯红的涟漪。
一片死?寂中,两面宿傩抬起手。
他舔舐掉指尖上残留的一点血液,忽地搂住她的腰,将她笼罩在阴影之下。极富力量感的手臂像粗大的锁链,将她牢牢禁锢。
他在审视她。
像是杀人犯制造案件后恶劣地重返现场,想看受害人的人反应的坏孩子,用?不紧不慢又?混着诡异期待的声音对她问:
“害怕吗,子理?”
“害怕的话,可以说出来?。”
表情看上去很是兴致勃勃,像是非常期待她说出害怕之类的字眼,最?好再演技爆发,来?点发抖胆怯,用?哭腔对对方?说不要再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