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跪在他腰侧,舌尖舔了舔唇上的残血。
楼渊仰头看她。
她双眸是不正常的红,细小的花藤从发间蜿蜒而下,覆盖住半张脸,脖颈间亦缠绕着细密的藤。
看样子妖力已经所剩无多,随时都可能化作原形。
虞怜木着表情,苦大愁深地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後毫不犹豫扎头埋首他脖颈间,牙尖刺穿柔嫩的肌肤。
起先她吮吸得小心翼翼,小口小口地吞咽。
慢慢地发现身下之人没有反抗之意後,呼吸急促,变得贪婪起来,不停地吸食他的血液。
楼渊轻轻揽住她,手一下又一下按揉着她的头发。
“你喝慢点儿,可别把我吸成干尸了。”他突兀说道。
灵气游走虞怜周身的脉络,滋补上缺漏。
细藤渐渐褪去。
虞怜当真吸食的速度放缓。
卧房里没点蜡烛,黑暗无声笼罩各个角落,五感被无限放大。
柔软温热的唇瓣贴在他颈间,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来回扫动着不轻不重,比起咬人,更像是亲舐。
很痒。
楼渊有些无措,只得虚虚揽着她,温香软玉在怀,他很难不心猿意马。
阖上眼眸背诵术法来分散注意力。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小妖停止吸血,只是尖牙还埋在血肉里。
楼渊等了好一会儿,没等来她接下来的动作,于是他睁开眼。
虞怜恰好此时抽离,撑着身移开些,好巧不巧和他对视上。
黑暗中很好地模糊了两人的表情。
气氛凝滞一瞬後,虞怜果断又咬下去。
这次她吸食动作不再莽撞,斯文地饮用,慢慢品尝。
还用舌尖轻柔舔舐着伤口,不让一滴血溢出。
麻麻酥酥的痒意引得楼渊一阵颤栗,他托在虞怜腰侧的手僵住。
偏偏虞怜毫无察觉,心满意足喝饱後,才松嘴。
她随手抹干净唇边的血渍,感慨道:“我也算因祸得福了。”
馋了她好久的血,可算让她吃上了。
“是啊,就是我有点受罪,你再多喝两口,我估计得血虚了。”楼渊幽幽道。
虞怜嘿嘿一笑,有点心虚。
“你身体好着呢,补两天就回来了。”她道。
楼渊沉默不语。
虞怜大胆些,直接捧着他的脸,真诚道谢:“道长,你真好,以前是我误会你了。”
接着,她吧唧一口亲在他脸颊上。
“你,你做什麽!”
楼渊愣了一瞬,慌忙别来脸。
“亲你啊。”虞怜眨巴着眼睛,直白道。
灵山上的妖族之间,都喜欢用亲吻表达谢意,原始又不失分寸。
显然,楼渊不太能接受这种表达谢意的方式,耳根子悄悄浮起绯红。
他几次欲言又止,斟酌好说辞刚要开口。
虞怜毫无预兆地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