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小满讷讷:“你是景平的大哥,自然也是我的哥哥。”
无意的“哥哥”两个字从小满嘴里吐出,缱绻、悠扬,勾得人心痒。
“呵,也对。”
有点阴阳怪气。
同时他再次看向夏小满,虽然她穿着睡袍,可是腰间的带子堪堪系着,随时都会开。
她这个睡衣的袍子不知道到底什么作用,穿着依然能清晰看到她自脖子以下大片晃眼的白。
头发上的水,顺着她嫩白到像是奶油蛋糕一样的肌肤以及起伏的曲线没入到领子里。
暧昧的凸起刺激得黎州平双目猩红。
她真是一点对男人的戒心也没有,还是她压根没把自己当男人?
不管是哪一种都让黎州平烦闷,但是他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她,而且现在这局面和他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而小满恍若后知后觉,赶紧拉紧了外面的睡袍:“刚才给景平产擦身子,水洒到身上了,要是知道大哥来得这么快,我就不收拾了。”
虽然解释了,可是小满却低估了真丝衣物的垂坠感和包裹的效果。
袍子倒是拉紧了,可是衣服在她的拉拽下紧紧贴在身上,细腰、翘臀、以及汹涌的山峰,仅仅是视觉效果就刺激得本就燥热的黎州平眼睛无处安放。
不敢再待下去,黎州平一阵风一样的进了他的小屋,拉着箱子就往外走。
但,却被慵懒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的小满堵住了去路。
“让让。”
小满站着没动,只是伸手:“钥匙。”
黎州平蹙眉:“什么钥匙?”
“家门的钥匙,当初门锁是大哥换的,钥匙什么的都在大哥哪儿放着呢。”
人搬走了,留下钥匙,人之常情且理所当然。
可是夏小满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他心烦意乱。
他鹰隼一般的黑眸刚看向小满,就从她眼中看出了期待。
夏小满在期待什么,黎州平知道,可是一想到黎母的歇斯底里以及还安静躺在隔壁房间的弟弟,他就踌躇不前。
最终他还是没能不顾一切地顺应自己的心意。
在他的小屋抽屉了扒拉了一会儿,找到当初换锁的时候配备的钥匙:“全部都在这儿。”
小满伸手去拿钥匙,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手掌心,带起阵阵涟漪,虽然如微弱的电流一般,可足够让人酥麻,意识混沌。
就在她的手要抽出来的时候被黎州平紧紧抓住了。
“既然你决定了不让景平去疗养院,那就给我留一把钥匙吧,白天你要上班,朱姐万一要是有事儿请假也来不了,我过来照应着。”
“……不合适。”半晌之后,小满才轻声呢喃:“婆婆不信你,相信盛夏和梁昕的话,非觉得我们关系不正常,我自然不能让大哥背锅的,所以能避嫌就避嫌吧。”
真是讽刺,曾经“避嫌”这两个字是黎州平一直在做的,但是现在他心里却乱七八糟的。
说话也开始不过脑子了:“既然要避嫌,你穿成这样给我开门合适吗?”
小满抬头:“不是大哥自己开门进来的吗?”
黎州平哑然!
“也因为意识到了不合适,所以才问大哥要钥匙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夏小满从一只温顺的猫开始变了,学会了伸出爪子挠人,还伶牙俐齿堵得人哑口无言。
被噎到的黎州平有股浑身无处发泄的怒火,他还抓着小满的手不由自主用力。
于是夏小满几乎被他圈在了怀里。
两人的呼吸都渐渐变得粗重,四目相对,他们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无法克制的欲望。
“吧嗒”一声本来被两人一起握在掌心的钥匙砸到小满脚上之后掉到了地上,穿着拖鞋她的下意识跳着抬起了被砸到的那只脚。
黎州平担心地抬起她的腿继而去看她的脚。
可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小满一只脚垫着脚尖站着,另外一只腿被他抬着,为了保持平衡,小满本能地把腿环在了他腰上。
被本能支配着的两人不知道是谁先点开鞭炮的引线,火星噼里啪啦火速蔓延。
激烈拥吻已经变得不够,小满的睡袍早已经掉在了地上,睡衣的肩带也滑落了下来。
黎州平拦腰把她放在了他经年累月睡得小床上,唾液交换的水渍声,以及床咯吱咯吱的声音这个时候都变成了助兴的音乐……
就在他像是毛头小子一样急迫解皮带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嚣张地叫着……
烦躁掏出来要丢到一边的时候,看到手机上的备注,黎州平翻身下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正常,然后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