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意思说是,也不好意思说实话,只能含糊地转移话题:“快放寒假了。”
“对呀,要回老家过年。”这是沈编言最期待的事情,“一学期没回去,终于可以回家看。”
当晚阮舒阳早点回去,又被迫去过易感期。
第二天早上他跌坐在地上,好久才从那种疲倦的感觉里回神,默默算了下时间。
到现在已经七天。
七天!
易感期怎麽样都结束了吧。
今晚裴思越再拉着他一起过易感期,他说什麽都不信了。
因为考试迫在眉睫,阮舒阳这次去上学的路上跟开车送他的裴思越说:“哥哥,现在已经七天,你的易感期应该结束了。”
裴思越一边开车一边语调懒淡地问:“如果我说没有呢?”
“那也结束了。”阮舒阳不肯再被裴思越用易感期的名义欺负,睁大眼睛瞪着裴思越:“哥哥你不能一直欺负我。”
小小的人发火也别有一番风情,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很大,小脸上满是怒气。
让阮舒阳这麽脾气软性格也软的小omega气成这样,裴思越觉得这几天可能是有点过分。
但不打算改了。
在学校门口停好车後,他拉着要下车的阮舒阳要了一个吻别,之後提醒:“软软,有没有易感期我都能欺负你。”
阮舒阳一边走去教室一边反省,为什麽他从前没有发现裴思越这麽坏。
大约是因为裴思越从前真的很绅士很克制,每次都只帮他,不用他帮忙。
虽然这麽想很自私,但他很怀念从前的裴思越。
不会像现在这样把他弄得每天都顶着黑眼圈,幽魂一样地到学校来上课。
有鉴于後天就要考第一门,阮舒阳到家後说什麽都不信裴思越的易感期,站在自己房间门口义正词严地说:“哥哥,我要期末考试了,一个人睡你不能吵。”
裴思越没说话,只看着他
阮舒阳的气势一下子委顿下去,缩着肩膀可怜兮兮地恳求:“我想好好学习认真考试。”
裴思越在心里面叹气,还是舍不得欺负那麽努力学习的小omega,只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期末考试後要陪我,知道麽?”
阮舒阳现在也顾不得空头支票的事情,只想让裴思越尽快放他去复习考试,点头如捣蒜地承诺:“好的。”
裴思越隔天就出差去国外一周,阮舒阳可以一个人在家安心复习。
一周的考试周很快就过去,考完最後一门後阮舒阳到家就躺在床上睡着,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抱着他,身後贴上来一具炙热的身体。
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被拖入情-潮中。
再醒来,他就不是躺在学校附近那套房子里,不知道什麽时候回了澜岸御庭。
正在旁边回邮件的裴思越看到阮舒阳醒了,低头看着刚醒的人。
阮舒阳刚醒的时候会因为大脑缺氧有些呆滞,反应慢半拍,像是洋娃娃一样可爱。
裴思越低头吻了吻。
这个吻慢慢唤醒阮舒阳,他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裴思越问:“哥哥,我们寒假住这里吗?”
“嗯。”裴思越点头,同时扶起阮舒阳:“醒了就下楼,帮你做检查。”
阮舒阳起身,发现身上穿着一套崭新的睡衣,是谁帮忙换的不言而喻。
他跟在裴思越身边走到地下室躺在病床上,看裴思越在他小腹的位置挤耦合剂,用探头压上去。
裴思越看了好几分钟都没有说话,阮舒阳有些紧张地问:“哥哥,我怎麽样呀?”
“还没完全长好。”
裴思越放下鼠标,一边帮他擦肚子一边说:“不过月底的时候应该差不多会长好。”
他擦完後将纸扔到垃圾桶,扶着阮舒阳坐起来问:“软软下一次发情期是什麽时候?”
阮舒阳垂下头,红着脸小声说:“下旬的时候。”
也就是还有十多天。
裴思越听後又站在电脑前面看了片刻,随後转过身来帮阮舒阳穿好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