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的权势远在国公府之上,对国公爷敬仰三分,完全是出于道义,不然,他早就设计将其扳倒了。
“你不愿?”国公爷终于感受到了,沈清远就只是嘴上说的好听而已。
“府上琐事堆积繁杂,便不多留国公爷了。”
“你在我女儿的灵柩前,再说一次试试?!”
沈清远如他所愿,重复了一遍,“相府琐事繁杂,恐对国公爷照顾不周,便不多留了,来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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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远,你简直放肆!我怎么说也是你岳父,你竟敢在我女儿灵柩前,随意驱赶我?就不怕月言化身厉鬼,饶你不得吗?”
“为何要怕?我对你女儿聂月言称得上毫无亏欠,这些年在相府,她明里暗里各种虐待如烟与知意,又仗着有我父亲给她撑腰,几乎是无法无天,她所做的那些事,我从未追问,也从不责罚,一直在忍让,可她却变本加厉,前些时日,了疯似的,险些害的如烟一尸两命,如今她死,我只能说……罪有应得!”
聂月言死了,他心里是悲痛的,却更认理。
不管怎么看,聂月言如今的下场,都是自找的,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任何激烈言语的逼迫。
聂国公兴许是说不出话了,只气哼哼的站在原地,看着冰冷的灵柩,双眼逐渐湿润了,一步一步沉重的走上前去,嘶哑着嗓音说着:“言儿,爹当时就告诉过你,选夫婿必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当年你若是肯听爹一言该多好?兴许如今也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了。走,爹……带你回家。”
他抚摸着灵柩,黯然神伤,末了,又红着眼看向沈清远,“我一向骄纵女儿,最受不了她受委屈,如今她死在你们相府,已是屈辱,有劳丞相写下和离书,让我将言儿带回国公府,亲自办丧安葬。”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沈清远自是不会说是什么挽留的话,干脆就随他去了,退身到一旁去,“国公爷轻便。”
沈清远的果断,宛如尖刀刺伤聂国公的心,他慢慢闭上眼,又说道:“知雪,我也一并带走。你不是喜欢那个崔氏吗?那就只留着崔氏给你生的儿女便可。”
沈清远没说话,可那神色,却像是已经默认了。
聂国公知道自己继续留在这里,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立马招呼进来国公府的人将棺椁抬走。
没一会儿沈知意那边就得知了消息。
“大夫人灵柩被国公府抬走了?”
青月点点头,“可不但如此呢!相爷还写了和离书,就连大小姐都被国公府带走了。”
沈知雪竟也跟着去了国公府?
那之后他们二人碰面的时机岂不是少了?
这样一来,缺少了很多沟通的机会,只怕到时候,得见招拆招才行了。
不过对他而言,事情也没严重到什么地步,只要母亲一位出事的阿弟不会出意外,其余的都算不上事情。
接下来的相府,可谓是风调雨顺了一阵子,老爷子被送回乡下了,大夫人也没了,府上没了挑事的人,可谓是安静了不少。
沈知意也终于有时间去料理自己那间铺子,用手头的钱,请了几个比较厉害的胭脂水粉女师父,又找了几个比较机灵的女伙计,便将铺子开了。
虽说是请了专门的师傅来做脂粉,却从中加了些自己想到的新东西,是别的脂粉铺子都没有的,那便是脂粉的前后调香味,其实这法子也不难,就是叠加了几位香料。
但爱美的女子都对新奇的事物。很感兴趣,所以铺子一开业,女客便络绎不绝。
连着半个月,沈知意基本每日都有五百两左右的营收入账。
一天五百两啊,这么多银子。
放在上一世,别说五百两,就是区区一两银子,对她而言,都是珍贵无比的。
这一世改变了所有,沈知意心里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吱吱。”许久未见的江枫赶在黄昏前,来了脂粉铺子,他走下马车的时候,沈知意尚笑脸相迎,直至看到他身后的萧栩,笑容又收了回去。
她这一轻微变化,很快被萧栩觉,挑眉看着她,“怎么见了我是这种表情?”
沈知意马上又挤出了笑,毕竟前段时间,萧栩也帮过她,她还答应过,今后会对他们二人一视同仁,现在拉下脸,就等于失信了。
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是没想到,三皇子也会来。”
“你是没想到我会来吗?”萧栩明显不信,“那你想到他会来喽?他出现的时候,你神色又惊又喜,看到本皇子却是一言难尽的表情?本皇子需要一个解释。”
江枫开始打圆场,“兴许吱吱就是没反应过来,你何必这么计较呢?”
“这不是第一次了吧?上次她可是答应过我会一视同仁的。”
萧栩声音里尽是不满。
沈知意叹了声,“说实话,我喜欢蓝衣哥哥。”
她想现在就与萧栩撇清关系,杜绝任何不该有的可能性。
“什……什么?”江枫脸色有些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