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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若两人 说连穆谁是连穆（第3页）

“这片羽毛的主人。”

他一字一句，“你想见他吗？”

又是夜晚，月与星交相辉映，倘若不出意料，明日应当是个极好的晴昼天。

晅裴与季璘再次站在照夷剑跟前。

剑旁月桂郁郁葱葱，在不该开花的季节开出了满树繁花。晅裴闻到风中清甜的月桂香。

被一剑刺穿琵琶骨，阿炡去了大半条命，路上一直昏迷，刚刚才勉强睁开眼睛。

或许他见到青珝那一刻，就会想起一切，又或许不会。

但青珝没有办法再撒谎了。

虽然从来没有表现出来，晅裴其实也好奇过。

那个曾在灵河畔，被美丽的雪盏花簇拥着，郁郁独思的青鸾正神。

他真正爱过的，到底是谁？

寒风凛凛，身躯急剧坠落，晅裴与季璘平稳落地。手掌向上轻托，阿炡落後一步，有些踉跄的站稳了。

“这丶是哪儿？”阿炡脸色苍白，说一句话，额头便渗出一层薄汗，他左右打量周围环境，表情有些说不出来的……或许是心疼吗？

“你说的那个人，他在这种地方？”

晅裴没有理会，季璘回首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麽，但最终也没有说。

对于晅裴居然将阿炡带来见青珝，他其实很意外，说实话，如果是他的话，会袖手旁观，任由司空醒直接下手。

季璘对这个差不多曾将自己逼入绝境的兄长，很难保有同情和怜悯。

绕过那块嶙峋的石壁，青珝被半吊的纤细身影映入眼帘，那些暗绿色的藤蔓插入他的血管，溶解了他的神力，源源不断输送给照夷。

他头颅低垂，长发遮住了面孔。

看上去就像是已经死了。

“青珝。”季璘快步上前，捧起他的脸，“青珝，青珝！”

晅裴偏过头，注视阿炡的反应。

凌乱青丝被拂向两侧，露出一张雪白昳丽的脸蛋，那真是一张很美的脸，任何字句都不足以描绘。哪怕他如今憔悴疲倦，虚弱至极，也仍旧美得令人心折。

青珝听到呼唤，费力地丶一点点地，擡起头。

阿炡眼神从忐忑丶好奇丶惊艳丶惊愕，再到眸光剧烈颤动，露出一种让晅裴无法理解的情绪。

那是恨，又是无能为力的痛。

明明没有眼睛。

可青珝就是一刹便锁定住了阿炡。

所有荏弱与枯槁都如潮水般急退，阴毒的怨恨爬满美丽面颊，青珝周身气场转瞬判若两人。

他用一种季璘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咬牙低笑：“我真是……”

没有瞳孔的眼睛直直望向晅裴，青珝声线幽幽：“你还是如此会给我找麻烦啊，小五。”

态度转变得太突然，晅裴与季璘都怔了一下，露出听不懂的表情。阿炡，不，应该说是少狰。

双目爬满血丝，死死盯着前方白色人影，送出来的每个字都像含着血：

“连丶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