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箫听完先是看了眼阿悠,然后轻轻回抱了下少年,“不管是因为什么,能考出这样的分数都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叔叔很为你开心,要继续加油。”
杜箫和阿悠送他上车,少年一路挥手,直到车子转过街角再也看不见。
阿悠扯了杜箫的领口把他推到围墙边,压着他发狠地狂吻。
杜箫恶人先告状,按着阿悠的脖子恶狠狠地责问他,“你很大度啊,一点护夫的意思都没有。”
“我不忍心……”阿悠抵着他的额头喘息着说。
十七八岁正是自尊心最强的时候,阿悠和杜箫的关系那少年不会看不明白,所以没必要强行挑破去伤害他。
杜箫亲了亲他的唇角,“别委屈了,晚上给你在上边,嗯?”
“你还知道我委屈呢?我以为你听完表白激动得什么都顾不上了呢。”
杜箫笑着摸了摸他的脸,“他只是想说出来给自己一个结局而已,别瞎想了。”
“确定只是想要一个结局吗?”阿悠酸酸地问他,“人家刚还说以后还来看你呢,我怎么看都像是未完待续啊……”
“我在你眼里这么大魅力呢。”杜箫笑着亲了下他的鼻尖,然后叹了叹,“乱花迷人眼,过两年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再看我就只是一个有恩于他的老男人了……”
他看起来有些落寞,落寞得让阿悠感到恼火。
“你还挺伤感啊?”
杜箫摇了摇头,没有辩解什么。
这样年轻的人,这样鲜活的个性,等到适应了社会的规则,面对着无限延展的人生,还会眷恋眼前这点浅薄的温暖吗?
阿悠躺在简易床上,点开朋友圈看了眼,每条消息后面都跟了很长一串点赞和评论。
没有杜箫的名字。
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阿悠给他打过几次电话,要么是在忙要么是在浪,好像自己在不在身边于他都没有任何影响。
后来阿悠就不再给他打了,可又忍不住想他,想要与他分享自己的经历。
那些想要说给杜箫听的话,想要展示给他看的东西,被阿悠密密麻麻地堆在了自己的朋友圈里。
如此一来自主权便到了杜箫手里,他想要看到就可以看到,他不想被打扰就不会被打扰。
保留了自尊,又会不让杜箫觉得厌烦,阿悠以为自己找到了最好的平衡方式,可杜箫从不给他评论,甚至吝啬到连一个赞都舍不得给他点,或许他根本就不曾关注过少年自说自话的眷恋。
阿悠以为自己看得开,可当他点开几十条消息,从头到尾刷下去看不到想要的那个名字,他也会觉得有点孤独。
他点了点杜箫的头像,最后切出来打给了颜雨。
颜雨刚从上一档竞演类综艺出来,得了几天假期,阿悠问他约不约,颜雨冷着不回他,阿悠自己尬了会儿,“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真错了。颜哥,别生气了。”
“打住,瘆得慌。”颜雨总算有了答复,“我现在出不去,没播完,我一露面节目收关的消息就爆了。”
“我过去找你。”阿悠说。
阿悠飞去上海,陪颜雨窝在酒店里打游戏。
手机响了,颜雨吼着让他别接,他非要欠的拿起来看一眼,看到底下那行“已被139人标记为电信诈骗”的备注的同时电视屏幕闪了闪,他俩双双被K。O。
颜雨摔了手柄一脸大冤种的表情咬牙切齿地看他,指着房门,“你出去。”
阿悠也不痛快,把手柄丢在一边躺下身,嘴上嘟囔着“杜箫傻逼杜箫傻逼杜箫傻逼”。
颜雨不想理他,开了单人局噼里啪啦地开干。
“哎,”阿悠拿手柄丢颜雨,“你说杜箫这傻逼会不会是喜欢钟哥啊?”
颜雨手上迟疑了半秒,被人从暗处一枪爆头,尸体飞出十多米。
颜雨仰头张了张嘴,丢掉手柄站起身,把阿悠拎起来,推出门外,反手上了锁。
担心狗仔蹲拍,阿悠不敢声张,拍着门用气声道歉,“颜哥开门啊!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快点放我进去,让人拍到咱俩同处一室热搜要爆的……”
颜雨把门打开,揣着手堵在门边,咬着嘴唇眯着眼,“那你跟他分手得了。”
“杜箫。”颜雨说,“想那么多干脆分手得了,他也不联系你,守着他做什么。”
“我不!”阿悠撑着门防着他再把自己关外头,“我发现你这人好黑啊你!自己淋了雨就把别人伞撕了是吧?”
颜雨忽然笑了下,莫名其妙地靠近阿悠,声音压得很轻,“你跟他分了,让他跟钟南月过,我跟你谈,嗯?”
阿悠一下子撤掉了手。
要不是腿软跑不掉可能人已经飞出酒店了。
“你疯了吧你,我比你大半岁天天委曲求全地叫你哥,跟你谈,我找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