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了
话音刚落,远处的人就像是长了眼睛,沙哑低沉的嗓音蓦然一顿,精锐目光直直朝这边看了过来。
宋南鸥见状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迅速起身挡在许应沉面前。两个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无声碰撞,宋南鸥警惕打量着这位“流浪歌手”。
好吧,他不得不承认,长相确实很不错。对方面相英气凌厉,一双上挑的眼睛冷魅有神,大冬天的日子里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色衬衫,成为除宋南鸥之外附近的唯一亮色。
男人留着长发,五官若有若无的掩在凌乱发间,突然朝宋南鸥笑了起来,随後放下手里那把破吉他,拱手朝周围群衆交代着什麽。
“他注意到我们了。”
宋南鸥喉头一紧,寒声道。
许应沉依旧懒懒坐在台阶上,老神神在在的样子,从鼻腔里轻轻应了一声。
“好久没听说你的消息了,今天舍得来见我。”
人未到话先到,宋南鸥对他语气里那份若有若无的熟稔十分不满。
“别误会,谢二长,今天来不是找你的。”
许应沉终于舍得起身,递了颗烟给对方,将面色不虞的宋南鸥挡在身後,这才道:
“借你家後院一用,反正你放着也是放着,别把美景浪费了。”
说罢,他给对方指指身後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我傍家儿,名字你没必要知道,钥匙给我。这位是谢二长,我一个……朋友。”
两个男人对着吞云吐雾,偶尔彼此目光相触,纷纷又再次错开。
“挺年轻的小孩。”
谢二长点点头,倒是对他们两个男人在一起没表露出什麽异色,挺亲热的搭着话:
“小朋友,你多大啦?”
宋南鸥没搭理他,低头凑在许应沉耳边,声音特委屈:
“许叔叔,今天不是给我的约会吗?为什麽要找其他男人过来。”
谢二长吭哧笑了起来:
“应沉,我真没想到……”
他话没说完,语气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像是有很多想说的嘈没地方吐。
许应沉安慰般拍拍宋南鸥的肩,眉眼不耐:
“你听到了,约会呢,别搁这儿煞风景,麻溜把钥匙给我。”
谢二长语气无奈,似乎对自己这个老友的任性举动有些无可奈何;
“我这边没放补给,你上去待不了一会,挨到天黑就得下来。”
许应沉冷笑:
“用不着你瞎操心,我开车来的,带装备了,今晚野炊。”
谢二长:……行吧。
他不再左右言它,麻利甩了串钥匙过来,不忘交代着;
“我很久没上去了,垃圾收拾掉,”
男人深深看了许应沉一眼,神色欲言又止。却在观察到宋南鸥脸上浓浓的警戒之色後叹息,终究没说话,错身离开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