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是谁
“还好吗?”
许应沉正欲伸手去扶宋南鸥,自己返倒被人使了个巧劲,一不小心撞进人家怀里。
“还没回家呢,许叔叔就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
宋南鸥戴着口罩,懒懒将人稳住了。他从布料中发出低低闷笑,语气调侃道。
两人今天没开车,准备去看不久後要租的房间。
今天公交上人很少。窗外雨声淅沥,空气中弥漫着即将到来的春日那种特有的躁动意味。
许应沉察觉到周围各色目光,额角青筋毕露:
“还没到春天呢,就发情了?”
宋南鸥喜欢许叔叔说脏话,尤其是由于自己而引起的情绪波动,让他有种古怪又诡异的满足感。
所以此时此刻他心情很好,把许应沉掐自己腿根的指节包在掌心,无所谓的啧声道:
“怕什麽?”
说罢,他将身边那些令人难受的古怪目光依次凶狠瞪了回去。
“你掐得我好难受。”
处理完这些,精虫上脑的某人凑在许应沉耳边低声道。
许应沉嘴角微抽,他怀疑上次的意外把这家夥脑袋也一起毒坏了。
片刻後,两人顺着中介的指引来到公寓内部。
尽量忽视身後喋喋不休的介绍声,许应沉看着主卧那个大阳台,眼中神采烁烁,目光专注的轻声道:
“这里采光不错。”
“下着雨呢,就能知道采光不错。”
宋南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阳台的落地窗很大。外面是至少五人合抱粗的葱郁树木,想必在不久的雨後,枝丫上就会抽出嫩绿芽孢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後,两人挑选房间都谨慎了不少。首先的条件就是没有安防盗窗,其次楼层要低,方便操作。
许应沉那间出租屋是背阴面的,只有厨房能照到阳光。夏天还好,冬天太阳本就少,平常总有种说不出来的阴冷沉寂之感。
“刚好有两个卧室,一间睡觉,另一间给你腾出来当工作室。”
宋南鸥隔着口罩亲了亲他的眼睛,语气粘腻缠绵。
……太旁若无人了,简直不可理喻。
许应沉馀光中察觉到了中介瞠目结舌的沉默,对于宋南鸥随时随地的发骚简直无奈了。
“你表现的……简直像个十年没见过女人的老光棍一样。”
许应沉组织着措辞,本意是想让宋南鸥对自己不可理喻的做法感到羞耻。
宋南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无辜的朝许叔叔眨了眨眼睛,很是乖巧的样子。
许应沉发现他自从出院後就变得更粘人了。本来宋昌河答应让宋南鸥回公司後,他应该有很多需要交接的事情处理,可家夥宁愿交给别人来做也要和他白日宣淫。
他们这几天跑了很多地方看屋子,目前这间是最令两人同时满意的。
“就这间吧。”
宋南鸥点头替二人决定了,中介脸上露出喜色,瞬间忘了刚才差点被亮瞎狗眼看到的一幕:
“先生您决定的话随时都可以付款入住哦。”
“今天不行,下雨,路上不安全。”
许应沉看着他发亮的眼睛还是拒绝了。
“你先回家。”
他权衡片刻後,从裤兜里拿了串钥匙递给宋南鸥,自己则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一直和我合作的物流点出了问题,我解决下,晚点我们回去再谈。”
说罢,男人礼貌朝中介笑笑,快步挣脱开宋南鸥的钳制离开了。
宋南鸥目送许应沉的背影在自己眼中慢慢消失,沉下了脸色,刚才笑嘻嘻的俏皮模样荡然无存。
中介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不知不觉间心里竟有些发怵。
许应沉走後,宋南鸥没再说什麽多馀的话。他交了定金,打开手机叫了辆回家的出租车。
谁也不知道宋南鸥在车上半个小时究竟等的有多煎熬。
他目送着车外景物慢慢倒退,握着许应沉钥匙的手在轻微发着抖。宋南鸥感觉自己做了件十分吃力不讨喜的傻事,荒谬又愚蠢。
像童话故事里那位蓝胡子的妻子,期待着某扇根本不存在的门。
许应沉面对宋南鸥向来没有多少秘密,他人生的全部经历都向他全面展开,不留一丝馀地,简直像本任人翻阅的书。
他的工作室一直都上锁,这没什麽可讲的。宋南鸥本来就对里面的东西不太感兴趣,所以自然没有多少异议。